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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立刻被无数条短信、来电、和微信的提示震得几乎卡了机。所有人都在问他现在在哪儿。舒柏晧戴上耳机,开始播放微信的语音信息。
小周:“老大!我是小周啊,你现在到底在哪儿?我们也要急死了。岳耀川和周天宇现在也在找你,他们已经去过你家了……好险你没在……”
Andy:“舒总监,我是Andy。如果我知道您要那段程序做什么,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我觉得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本来想主动向警方自首的,但温总让我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找不到你,都觉得很着急,如果你收到了这条信息,请务必回复,至少让我们知道你现在如何……”
“死耗子!”吕飞在微信里大骂,“我知道你疯,但我不知道你这么疯!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都知道这件事情相当严重,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温博凉的公司管你鸟事,你就这么想当救世主吗?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你进去了,其他人压根不会记得你,你真是傻子吗?死耗子……”
舒柏晧被这些语音震得耳朵痛,他一条条听完,大家都在找他,这让他很愧疚。但他现在不能让他们也跟着搅进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逐条将信息删除干净,然后他看到了温博凉的名字。
温博凉的通话请求记录出现在最下端,时间是一个小时前。温博凉一直在给他打电话,而今天他给他打了无数个,但因为舒柏晧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都没有接到。
舒柏晧也没有打回去,他的手指在温博凉的名字上来回滑动,最后点进他们的聊天界面。
聊天界面上是温博凉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时间已经是一周前。
温博凉说:“我机票买好了,今晚到!”他带了一个可爱的表情,隔着屏幕舒柏晧都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
这一条信息舒柏晧怎么也没舍得删,他关掉了微信界面,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
舒柏晧暂时住的这一间小旅店是私人办的,各项手续不全,处于灰色地带,所以地方隐秘,开房间不需要用身份证。旅店房间的居住条件不太好,墙壁老旧,角落有些斑驳,洗手间的墙面渗水,使整个房间潮气很重。
舒柏晧轻车熟路地走进房间,他打开暖气,走进洗手间。他洗了把脸,发现洗手间赠送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已经用完了,牙膏也只剩一半。于是他转身回到房间,从书桌抽屉里搜出张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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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仔细核算了一下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岳耀川当时给他的那笔钱,他放在房间里,一分没动。他去银行取出了自己的积蓄。这些钱不多,是他的老婆本,但节省些也能过段日子。至于今后的事情,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舒柏晧列了一张单子,写下需要买的生活用品,然后换了一身套头衫,去楼下超市。
超市的电视里依然播放着晚间新闻,收银员看得很认真,他给舒柏晧扫了价格,眼睛全程没离开电视机。
舒柏晧不自然地将帽子戴好,然后付了钱迅速离开。
舒柏晧提着袋子回家,从超市回旅店必须经过一条长巷子那巷子年头有些老,一般很少有人经过。舒柏晧走了几步,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立刻停下脚步,慢慢四处观察,很快,舒柏晧发现此时的路灯,要比他刚刚出来的时候暗不少。舒柏晧慢慢核实自己的观察,他抬头检查,果然,只是他买点东西的功夫,路灯灯泡便被砸坏了两个。
一种不祥的预感从舒柏晧心底缓缓升起。他将塑料袋换了一只手拎,腾出右手伸进口袋。他摸到了手机,手指沿着手机轮廓慢慢滑动,然后找到解锁键,解锁;接着,凭借肌肉记忆找到数字,拨号。
此时,路灯下走出一个人。
岳耀川穿着一身大衣,他的头发没摸发胶,也没焗油,看上去让他至少老了十岁,他嘴边挂着一根烟,缓缓向舒柏晧走去。
“舒总监,做人可不能像你这么不厚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点小把戏,把我折腾的可够惨。”岳耀川说。
岳耀川收到舒柏晧给的U盘后,欣喜若狂。他以为这是舒柏晧送给他的“大礼”,于是立刻回了集团总部,将U盘交给专业的科研人员,让他们把里面所有东西都清扫一遍。
科研人员将U盘连接至工作电脑,仅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整个科研室的电脑瞬间全部蓝屏。科研人员顿时慌了。他们对这种时间一点经验都没有,压根没来不及反应。眼睁睁看着全集团电脑,一个办公室接一个办公室的全部蓝屏。最后还是集团公司的扫地大爷经验丰富老道,将公司的电闸拔了,这才挽回了一部分。
然而事已至此,已经损失已无法衡量,公司其他董事联名让岳耀川滚蛋。
岳耀川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竟然会从自己的家族企业里开除。
他一遍一遍接受记者采访,对股民道歉监管机构道歉。他们都在看他的笑话,而他只能打断牙往肚子里咽,一个人默默忍受……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绝对无法忍受这种被当作罪人的羞辱!
几个人出现在岳耀川身后,他们手里拿着铁棍,身材高大,将舒柏晧围在中间。
岳耀川冷声说:“找你也不容易,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说,温博凉来这里了,我还真抓不住你……”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了?
容不得舒柏晧多想,“啊!”一人抓住舒柏晧的头发,将他按在地上,那人问,“老板,留不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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