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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柏晧确定床垫下面都没有问题,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舒柏晧在洗手间转了一圈,检查了一下花洒和热水器,洗手间也不错,马桶和浴缸都很干净,舒柏晧挺满意,小周算是办了件好事。
住在酒店其实比住在温博凉家更紧张,温博凉的房子很大,他们即使住在一起,洗手间也是分开的,温博凉的卧室里有一个,而他用外面的。可这间小小酒店便不一样了,他们必须用同一间,无论早上晚上,进进出出,总会互相打扰到。
舒柏晧确定房间没有任何卫生上的问题,挺开心地跳着出来,跟温博凉说:“房间挺好的,卫生间也很干净,有热水,要先洗漱一下吗?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我记得哪里看到吹风机来着。”舒柏晧说完,又像小陀螺一样开始忙碌。
“不用了,”温博凉将肩膀淋湿的西装放在了椅背上,然后解开了一颗西装衬衫的袖口,说:“不用了,我先清理一下行李,你休息一下吧。”
当舒柏晧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
没有什么比在一个封闭式环境里更好观察,舒柏晧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展示在了他的眼前。舒柏晧是一个很细腻的人,他很心细,也很敏感,他任何时候都能考虑到别人,考虑到别人不留意的细节,这让谁和他在一起都会感觉很舒服,也让他自己很辛苦。
温博凉的经验疏浅,于是只有好学的摸索,一点点验证自己的揣测。
“哦,好。”舒柏晧说,“温总睡哪张床?”
温博凉说:“都可以。”
“那就这张吧,”舒柏晧便给他挑了一张离窗户近洗手间远的床位,他站在床尾向外看,说:“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其实窗外并没有什么风景,雨又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落在玻璃窗上。
舒柏晧将温博凉的行李从门外拖了出来,然后倒放在地上。
他正要蹲下来拉拉链,温博凉俯身从舒柏晧手里接了过去,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哦,好。”舒柏晧意识到自己殷勤过了头,他笑了笑,回到自己的行李前。
他时不时看温博凉,然后将自己带的衣物取了出来,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柜的左半边。
舒柏晧跟温博凉道歉,说“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没做好。我也替小周跟你道歉,我应该叮嘱他多订一间的,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总有个备用。”
“这跟你没关系,”温博凉说,“酒店系统出现问题,要怪也怪酒店,你们谁也没有责任,我不会批评你们,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舒柏晧低了低头。他已经整理好了,他的行李不多,只有几身换洗衣物,海南冬天的气温也有三十多度,衣物多是短袖短裤,整理用不了多少时间。他站在原地看着温博凉将他的笔记本电脑、厚厚一沓的文书,一样一样从行李里拿了出来。
舒柏晧心想,果然温博凉不是来旅行的,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
温博凉突然抬起头,舒柏晧没反应过来,眼神直愣愣地没有收回去,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完了,舒柏晧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转了下头,看向自己脚边浅棕色木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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