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虽说不好打,可这两年我们不也打了好多只吗!”四爷爷说。
两个人走过去的时候,看到那两只野鸡都流出了鲜红的血,它们的翅膀还在扑棱,可它们已经完全跑不了了,那些如麻子大小的铁砂弹已经钻入了它们的五脏六腑,很快它们就一命呜呼了。
四爷爷将那两只野鸡捡了起来,装在了随身携带的布口袋里,然后就把口袋别在了腰上。他乐呵呵地说:“这两只鸡有点分量,今晚上又能吃顿鸡肉了。”
就在这时候,忽然隐秘里林子深处传来一阵妇女地抽泣之声,很诡异,很飘渺……
我爷赶紧对四爷爷做了一个别出声儿的手势,两个人严密地聆听着四周,想知道这声音究竟是来自那里。听了一阵儿,四爷爷伸出手往前面指了指,我爷也会意地点了点头。
四爷爷小声说:“二哥,这林子里怎么跑出来个女人呀?”
我爷皱着眉头说:“不知道呀,有人到林子里砍柴来了?”
“可是,那她为什么哭呀?”四爷爷又问。
“可能是被咱们的枪声吓得吧!”我爷望着前方密匝匝的林子。
“走,那咱们过去看看!”
于是,我爷就和四爷爷相跟着往林子深处走去了。那个妇女的哭声似有似无,一会儿好像跑到了身后,一会儿好像还在前方,其实现在这兄弟俩有点胆怯了,但更多的是好奇,他们必须到前面去看看,没准还是谁家的孩子呢,要是那样,可要把她送回家才好。
两个人越走越深了,那哭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戛然而止了。兄弟俩站在林子深处东张西望,没发现任何人。这可怪了,明明就听得有人在哭,可是现在又没了,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四爷爷说:“这青天白日的不会是见鬼了吧!”
我爷说:“胡说八道,哪儿那么多鬼让咱兄弟俩碰上!”
“那刚刚是谁在哭啊!”
“在找找看!”
两个人一左一右转悠了半天,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时候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一只乌鸦,它站在一根儿树枝儿上呀呀地叫着,眼珠子警惕地盯着地面上的这两个人。
我爷抬头看了看说:“不会是乌鸦学做女人的哭声吧!”
四爷爷嗨嗨一笑说:“我活这么大,还没听说乌鸦会学人哭呢!”
“那可不一定,有些动物就是会学人的声音!”我爷辩解道。
“就算是会学人声,那也不会是乌鸦,它哪儿那么大的本事!”四爷爷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乌鸦。
乌鸦好像是在讥笑面前的这两个人,又呀呀地叫了起来,四爷爷一端枪,说了声:“我把你打下来,再让你叫!”
我爷说:“浪费子弹,那乌鸦肉又不好吃!”
四爷爷放下了枪,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石头对着那乌鸦仍了过去,那乌鸦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石头落下来的时候,掉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忽然间从草丛里面窜出一个东西来,它敏捷地飞奔了起来。
我爷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四爷爷定睛一望,说了声:“追!是狐子!”
林子很深,两个人跑得是踉踉跄跄,转眼间就不见了那狐子的踪影。可是两个人并没有就此放弃,而是一直穿梭在林子里,想再次碰到它。
我爷说:“老四,你有没有看到,刚刚那只狐子是白色的!”
“看到了,就是一只白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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