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挽宁这一觉睡了许久,点滴早已结束,清晨醒来的时候,温钰辞已经不在房间内。
她感觉到头还是有些昏昏沉沉,摸了摸额头还是有些烫,肩膀上的伤隐隐作痛,不禁让人眉心蹙起。
“醒了。”
病房门打开,温钰辞一身休闲装,拎着保温桶走到床边坐下。他的额头上还有纱布,伸手探着她额头的温度,而后打开保温桶说着:
“还有些热,先不出院了,静姨给你炖了排骨汤,先喝点。”
他调试着病床的角度,看不出受了伤,额头的纱布碍眼的很。
“温钰辞。”
舒挽宁出声喊他,才发现自己的鼻音很重。
温钰辞抬眼与她对视,舒挽宁对着他露出一抹笑:“昨天,谢谢。”
温钰辞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淡淡的笑,轻吹勺中的汤喂到舒挽宁唇边开口:“你不是说了吗?死于车祸太难看。”
舒挽宁喝下汤,温钰辞用着那勺子也尝了口汤,然后点头夸赞道:“味道不错。”
当他再次将汤递到舒挽宁嘴边时,看着他手中的勺子,她伸手想要接过,开口道:“我自己来,你的手受伤了。”
“小伤,不必在意。”
温钰辞没有戴眼镜,眸光中带着丝丝挑衅,在他的注视下,舒挽宁握着他的手将那勺汤送入口中。
喝汤喝出了满屋的暧昧,舒挽宁不自在的垂眸,睫毛打下一片阴影。
她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轻声道:“温钰辞,我想出院。”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
“我回去养,我不喜欢住在医院。”
她从没在他面前提过什么要求,这是第一次,温钰辞不忍心拒绝她。
他点头,起身将舒挽宁的被子掀起,拿起他病床上的薄毯将她裹起,弯腰托住她的膝盖将人抱起。
“搂着我脖子。”
舒挽宁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温钰辞将人稳稳抱住,腾出一只手开门,并给等在门口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上次的车撞坏了,这次他换了个黑色的宾利,打开车门,温暖的气息将舒挽宁包裹住。
她侧头去看他,腿上似乎还有着他的体温,结实的肌肉抱起人有着无法言说的安全感。
他斜靠在椅背上,手拿平板处理着文件,到达浅月湾的,舒挽宁刚准备下车就被他拉向他的方向。
明白他的意思,舒挽宁连忙道:“我没伤到腿,自己可以走。”
温钰辞强硬的将人抱下车,进门的时候低笑着打趣:“那你抱我上楼?”
他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舒挽宁多看了两眼,移开目光的时候温钰辞已经将她送回房间。
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弯唇道:“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
目送他出门,舒挽宁虚扶着受伤的肩膀躺下,哈欠打个不停,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催眠一样。
温钰辞回了离园,离园已经被修复的差不多,打开书房的暗格,书架转动,地下室的入口出现在眼前。
温钰辞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桌子上,一边走进地下室,一边挽起袖口。
那司机已经被绑在椅子上,神色憔悴,温钰辞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声问:“不说?”
那人身上是抽打的痕迹,严河微微低头回复道:“说了,说是一个女人给他打的电话,目的是撞上车,让您和夫人受伤。”
严河看向温钰辞,他就在国外呆了一段时间,回来老板竟然有了夫人!当初严昊说的时候他还不信。
温钰辞听到这话有些疑惑,他身边的危险一向不少,但这次怎么还牵扯到了舒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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