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卢云帆道他为大启臣子,却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愧对陛下爱重,愧对秦王殿下与定北侯;身为人子不能保父亲周全,是为不孝,请陛下降罪。
冯青实在不知如何评判这一场闹剧,叹息似的说了一句:“唉,谁能想到这绕来绕去,竟只是因为卢明赫这样一个尸位素餐的前鸿胪寺丞呢?倒是让秦王和定北侯遭了场无妄之灾了。”
皇帝冷笑了一声:“枉你办过那么多朕交由你的差事,你真的以为只凭那平宁侯,便能撬动朕悉心培养的秦王和守卫边境几十年的定北侯吗?”
冯青虚心求教:“难道,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见他不敢猜,讽笑了一声:“你难道不好奇平宁侯提到的贵人是谁吗?”
冯青额头渗出冷汗,实在不想在这里招惹是非,只可惜皇帝刚刚想明白了事情经过,十分有倾诉欲:“你也不用这么诚惶诚恐的,党争之事,朕一向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可这回英王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这……”冯青战战兢兢地道:“尚且没有证据,不好妄下定论哪。”
皇帝接过百合莲子汤,好不容易感觉冲到脑中的怒意火气稍稍平复了些,“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没有证据,只要没有证据,朕就不能按国法处置,玩手段玩到朕的眼皮子底下了,恒儿可真是出息了。”
冯青心中明白,有时天衣无缝反而比光明正大的证据更让人笃定,因为无从辩解。
扳倒了秦王殿下,谁都知道受益者是谁,更何况这几日朝中那些突然出现的要将秦王置于死地的声音可明明确确是英王殿下的人。陛下不必问,现在便已然在心中笃定了此时便是英王殿下所为。
偏巧此时,皇帝派往晋原太守处的暗影首领祁连风尘仆仆地回来了。
冯青和祁连同为皇帝办事,虽则负责事务大多不一,但也合作过几次。
见过礼后,冯青直觉此次祁连查到的东西将是能够一锤定音的证据。
祁连呈上两个账本:“臣抵达晋原,晋原确然是一派萧条之态,民生凋敝。问询百姓,其赋税远超律法所定。臣前往晋原太守府,并未费得多少气力便寻到了上面那一本账册,其上细细标注着每年送给秦王府的礼银孝敬。”
皇帝大略翻开看了看,又比对着户部呈上的奏折,上面记录着秦王贪墨的东西确然十分相似。
祁连接着道:“但臣直觉这些太过容易,就好似有人知道臣要去,特意将这些推到臣的面前一样。”
“所以臣假意出城,令一个暗影扮作臣的模样返回,臣则乔装再次潜入了太守府,搜索了几日方才发现这隐藏于地下密室的账本。”
皇帝翻开那一本下面的账本,那上面却是大为不同,条分缕析地记载着那些贿礼尽数是运往英王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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