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晃司知道,这些未必能打动对方,所以他继续说道:“荒木先生,你应该也是知道下次大选乡田议员很有可能升任部长的消息,所以才着急动手吧?乡田直美小姐的分量不够,但我相信,对于他这种男人来说,失去权力比死更让他难以接受。”
“你有什么办法?”
白石晃司勾了勾唇,鱼儿咬铒了。
“现在全日本的记者都盯着这里,只要你用对外的广播放出消息说,乡田议员上来你就放掉所有的人质,同时通过楼下的两位警察秘密传递消息,如果对方不上来,那你下一步就会公开当年他说过的话,把自己打造成因为议员特权家破人亡的犯罪分子,这样一来,只要不想名声扫地,从此一蹶不振,他就必须来。”
“荒木先生,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广播的另一头传来了对方鼓掌的声音:“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能小瞧了。”
白石晃司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是否可以把其他人先放下去?乡田小姐的哮喘,压力太高很容易发作的,将这几位少女放走,我继续做你的人质,你不必担心,如果放走了乡田小姐,乡田议员就不顾一剩下的人质走了之的话,他的名声会更不堪的。”
荒木胜冷笑着说:“把议员的女儿和首富的女儿都放走,然后留下你们作人质,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抱着‘贱民’死就死了的想法,不管不顾地上来?”
铃木园子抱着毛利兰和乡田直美差点哭出来。刚才对方一直针对乡田直美,她还以为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没有想到荒木胜什么都知道,只是先针对一仇的人罢了。
事情还是到了这一步。
白石晃司深深地呼了口气,身旁一直安静的过分的冲矢昴若有所觉,握住了白石晃司的手腕也没拦得住他开口:“那你觉得,山口组的少主,这个身份够不够呢?”
白石晃司并不知道,先前乡田直美说的话刺激到荒木胜的时候,他不小心又将一旁的耳麦打开了声音,此刻荒木胜正要开口说什么,耳机里却先一步传来了琴酒急切的声音:“问他有什么证据,拖住他等我回来!”
荒木胜猜到了什么。当初白石晃司的事情是他上报也是他收的尾,而他先前之所以有胆量当着琴酒说那些话,琴酒之所以默许他完成任务后只要事后自尽就随意复仇,也正是因为这点情分。
琴酒那边听声音似乎是在跟人交火,没时间指导他,荒木快速回想着他已知的消息:“你说你是山口组的少主就是吗?这未免也太可笑了,我还说我是外星人呢,呵呵。”
白石晃司同样在头脑风暴,按照那个白石晃司的经历结合自己的开编:“现任山口组的组长谷川游,是前前任组长山口正人的死忠,这个你应该知道吧?他之所以从前任组长山口雄彦那里夺来了位置,并不只是因为权力,是因为山口正人还有一个私生子,只不过他死前还没来得及找到那个孩子,是长谷川先生在寺院中找到了我。”
“如果不信的话,还请告诉我手机放在哪,我可以联系上长谷川先生,让他亲自说一下,不过……你真的希望听见他说话吗?”
真真假假说到最后,白石晃司带了点不轻不重的威胁。
他第一次感谢倒贴上来的长谷川游和山口组少主身份,不管怎样,荒木胜在明显从私仇的愤怒上冷静下来了,那对方大概率就能好好说话,他的身份足够用了。
但他没有想到先反对的居然是他这边的人。
冲矢昴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只要将女孩子们放走就可以,我陪Kouji留下。”
“你?!”白石晃司愣住。
他曾怀疑过对方接近的目的,困惑于对方突如其来的热情,因此怎么也没想到会在听到这样的话。
“Kouji,再相信我一次吧,好吗?”冲矢昴墨绿色的眼中,是积蓄已久满溢出的爱意。
他误以为白石晃司一直记得一切,现在终于要对他坦白。而就在这样错位的理解之下,两个人都自以为解了对方的意思。
荒木胜却很没眼色地打断了一切:“放掉其他人可以,但我没傻到只留你们两个成年男人,其他人都可以离开,但乡田直美不行。”
白石晃司慌忙从对视中抽回目光,还没开口就先被一旁的毛利兰抢在了前面:“乡田小姐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再这样下去,她会没命的!荒木先生自己的女儿因病而死,难道你要再用同样的方法害死另一个女孩子吗?”
“如果你一定要再多留一个人质的话,那就留我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毛利兰。说着坚定话语的少女以拥抱的姿势保护着怀里瑟缩的女孩子,背后的手也在发抖,但她还是勇敢地说了出来这番话。
“小兰……”一旁的园子担忧地看向了好友。
“没事的园子,我的武力值最高,留下来说不定能变成秘密武器,不要担心啦。”毛利兰背对着监视镜头,小声地说道。
可再怎么高的武力值,总要面对犯人才能用得上,更何况对方是用炸弹的好手,完全可以远程操控,就像现在一样。
这些道理毛利兰不是不知道,但她还是站了出来替代乡田直美留下。
但……
“虽然很感动于这位小姐跟秋水一样善良,但……不行。”荒木的语气复杂。
“为什么?”毛利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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