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汪成雨插嘴道。
“我先把你的毒性给压制住,等毒发了,你再来找我吧。”钟无道。
“那我岂不是要等上三五年?到时候谁知道你在哪,万一来不及怎么办?”萧果果苦着脸道。
“我这里有一粒丹药,万一毒发,你就立刻吞下,可保一月性命无虞,我大概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一月时间,你纵在西域,也可赶来了。”钟无道。
“到时你不会再要我一个秘密吧?!”萧果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我最大的秘密已告诉你了,休想再从我这里骗一个秘密去。”
“那也难说的很。”钟无悠悠道。
“好吧!”萧果果忧心忡忡道,心里却在盘算,到底是什么时候中的毒,自己居然毫无察觉,这毒的分量如此轻,难道是自己在唐门时无意中沾染的?毕竟唐门以毒达天下,但如果是有人刻意为之,那这用心就险恶之极了,萧果果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好暂时压下,徐徐图之。
萧果果性格飞扬洒脱,既知这毒要数年才能发作,且钟无已承诺会给他解毒,想通这节,当下不再忧虑,跟众人大快朵颐起来。
正在各位酒足饭饱之时,林桑突然道:“有人来了。”
“嗯?”众人一愣,竖起耳朵听时,却毫无动静,在座各位中,属林桑武功最高,内力最强,是以她最先听到来者的脚步声,“有十八人。”
话音刚落,萧果果就听到外面树林里密密麻麻的脚步声,紧接着汪成雨也听到了。
“我这小屋,倒是从未如此热闹过。”钟无淡淡地,并不惊讶。
林桑回头看了看沈耀,只见他脸色已恢复红润,只嘴唇还略微苍白,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显然已无大碍,但却不能动武,正思索间,一只利箭“嗖”地一声破空而入,钉在汪成雨后面的墙上,深入数寸,箭尾仍嗡嗡作响。
“钟神医,我又来了。”一声尖细的声音在竹林外面响起,这声音一会在东,一会在西,速度极快,却不进竹林来。
“是谁?”李四针看向钟无问道,钟无并不答话,望着墙壁怔怔出神。
“我劝你快点随我去,官家说了,大有封赏!”尖细声音再次响起。
“官家?你什么时候得罪了朝廷的人?”李四针诧异道。
“听说官家有个心爱的妃子得了急症,宫里的御医束手无策,不知从哪打听了我的名号,非要请我去治,外面这位就是宫里差来的。”钟无冲竹林努努嘴,无奈道。
“为何不请我?”李四针又开始较真起来,他对自己输给钟无一针的事耿耿于怀,总想着找回场子,扳回一城。
“宫里是什么好地方了?”钟无白了他一眼,道,“一个不慎,就会有杀头之祸,你想去,那你去罢!”
李四针缩了缩头,他生性闲散,宁愿一直在金陵街头当个要饭花子,也不愿和王公贵族打交道。
“第一次只来了一位,叫做赵四海的,我拒绝了以后,第二次来了3位,除了赵四海,还另外带了两个随从,不过我这竹林瘴气,他们过不来,这次竟来了这许多,看来是势在必得。”钟无惆怅道。
话音未必,就听竹林外传来阵阵刀斧之声,萧果果足尖一点,轻轻跃上屋顶,很快就发现端倪:“他们在砍竹子!”
“哈,这帮人,倒是想了个笨办法。”李四针失笑道。
瘴气本来就依附于竹林所生,竹林不在了,瘴气自然就消除了,是以这次赵四海带来这许多劳力斧头,叮叮当当开始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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