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踩到狗屎了!”
丁大云还是一副乐天的样子,道:“说来也是我们活该,志力他们三人贪吃,吃了苟大壮那个狗日的的请,酒菜倒是好吃,只是吃到一半,我们就不省人事了,待我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们在这个鬼地方了,海老弟,我给你说,这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待的地方,天天在鞭子下开矿,还不给饭吃,真是累死老子了。”
“唉!”
看着乐天的丁大云,丁海只能叹一口气,懊恼的摇了摇头,道:“云老哥,亏你还笑得出来,你不知道,丁家嘴百户所完了,所有人都被抓来了,连女人孩子都没有放过。”
“嘿嘿!”丁大云冷笑道,“抓起来好啊!什么叫铁证如山,这个就叫铁证如山,袁育才这帮狗日的就要完了。海老弟,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几天,看见的,简直就是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每天都有矿工死,每天都有矿工残废。就在今天早上,这些狗日的当着我们的面处决了一个逃跑者,那人的鼻子、耳朵、四肢都被那群狗日的削掉,做成人棍,装在一个坛子里,拿给我们参观,用来威慑我们。”
丁海听得心惊,问道:“云老哥,那岂不是没有人敢逃跑,我们该怎么办啊?”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丁大云拍了拍丁海的肩膀,道:“只要文大没有被抓住,我们就还有希望。”
丁海无奈的问道:“云老哥,你难道还指望文大那小子?”
“当然,他是巡抚大人叶侯爷的人。”丁大云不可置否的说,他坚决相信自己的判断。
“可是他已经承认了他不是巡抚大人的人啊!”丁海无奈的说,“云老哥。你还是别对他报多大希望,的确,我承认,那小子确实有些胆量,应变能力也好,不过我看这里守卫森严,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把我们救出去啊!”
丁大云依旧坚定的说:“他的背后是巡抚大人,丁海你就……”
“你个老不死的,倒还硬挺,给老子进去吧!以后就等着死吧!”
正当丁大云安慰丁海的时候,牢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然后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丢了进来,外面凶恶的士兵浑身都是血,不过很显然,他身上的血并不是他的,而是被丢进来的那人的,被丢进来的人倒是硬气,尽管全身是伤,但是他哼都不哼一声。
办完事情,外面的士兵转身就走,一边走,一个小旗向他的上官问道:“总旗大人,你说这老家伙,为的是什么啊?被折磨得那么惨,居然都不出卖和他一起的人。”
“哼!”总旗冷哼道:“不消说,和他一起的人,肯定是一个大人物,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维护。”
小旗又问道:“总旗大人,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佥事大人?”
“你想死啊?”总旗瞪了小旗一眼,道:“我们麾下的人出了事,要是报告上去,你我都要受到处罚,你不怕死,我还怕呢,还是瞒着的好。”
“可是,逃出去那个人好像不简单啊!”
“管他的……”
待两人走远了,丁大云和丁海两人才把扔进来那人扶起来,丁大云看了看那人的脸,突然惊呼一声:“石疯子!”
没错,被抓进来,并且遭受毒打的人,正是叶思文的金牌保镖石金峰,此时,石金峰气若游丝,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这是石金峰最后一次冒险,真正的最后一次,以后就是想冒险,都没有机会了。
丁大云和丁海面面相觑,顿时失去了主意。
此时,叶思文正在夜色下狂奔,他一边跑,眼中的泪水一边流了下来,石金峰是为了掩护他才被抓的,他知道,以袁家军凶恶的本性,石金峰落到他们的手中,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本来,石金峰是可以不被抓住的,在袁家军把俘虏交接的时候,叶思文和石金峰本来有机会趁机逃走,但是叶思文执意要去奴隶营里看一看,没想到,这一看,就看出了问题。
由于袁家军人数不多,身上又有都标志,所以叶思文和石金峰两人进入奴隶营之后,就被人注意到了,而这个人,正是叶思文和石金峰身上衣服主人的总旗。
这位总旗倒是颇有本事,他发现问题之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悄悄的调集麾下的士兵,来了一个瓮中捉鳖。
最后,在狭窄的奴隶营走道里,五十个袁家军包围了叶思文和石金峰两人,石金峰为了保护叶思文逃跑,奋起反击。
袁家军的人阴得很,他们先用石灰废了石金峰的眼睛,再用铁索将看不见东西的石金峰绊倒,最后仗着人多,一拥而上,把石金峰压制在地。
虽然石金峰的武功很厉害,但是无奈奴隶营走道太过狭窄,石金峰施展不开自己的拳术,再加上袁家军的人阴招不断,最后,精通各路拳术的石金峰倒在了卑鄙小人的阴招下面。
叶思文眼睁睁看着石金峰被抓,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冲上去,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上去,只能和石金峰一样,被袁家军的阴招弄翻,然后,他们两人全被抓住,连一个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既然石金峰已经选择了做悲壮的掩护者,那叶思文就只能选择关键时刻逃跑的报信者。
叶思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逃回日照,或者逃回济南,然后调集重兵,把这个罪恶的山寨,夷为平地。
袁家寨奴隶营里,丁大云和丁海两人正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石金峰,石金峰身上全都是鞭子印,皮开肉绽,十根手指头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竹签之类的东西,很显然,石金峰承受了非人的严刑拷打,但是他没有供出他的伙伴,果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
最严重的,是石金峰一双眼睛,石金峰双眼紧闭,整个眼睛都被石灰腐蚀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肉的味道。
“疯子兄,疯子兄!你醒醒,你到底怎么了?”丁大云轻轻的摇了摇石金峰的身体,似乎是想要唤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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