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的队伍,杂牌坐骑,这不免让阿勒泰有些轻视。
虽然对敌人很轻视,不过阿勒泰依旧没有立刻下令进攻。因为阿勒泰心中还是有些郁闷,让他郁闷的原因还是对面的那一伙骑兵,因为他看不出对面的那伙骑兵到底属于明军中哪一支部队。
对于明军有几支像样的骑兵,后金的将领比谁都清楚,因为明军中唯一能和他们抗衡的骑兵,就是关宁铁骑,而此时关宁铁骑不知道进山海关没有。
对面的那伙骑兵明显不是关宁铁骑,首先他们的衣服不对,其次,他们的旗帜不对,再次,他们的装备也不对。
“难道是哪里来的杂牌部队?”阿勒泰暗自猜测。
不过阿勒泰略一思索,立刻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他知道,明军的杂牌部队很差劲,根本不敢以五百人来追击三倍之敌。
就在阿勒泰疑惑不解的同时,他也失去了一个绝好的战机。
虎威营追上阿勒泰之后,之所以没有立刻发动进攻,是因为他们连续奔袭五天,人困马乏,实在是需要休息一下,将养马力。当然,士兵们顺便还可以啃几个随身携带的肉饼子,补充一点体力。
阎虎本来担心敌人会趁着自己休息的空挡发动攻击,对此他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过事实证明,阎虎的担心完全都是多余的。因为敌人居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趁虎威营立足未稳之际发动冲锋。
既然敌人不趁己方立足未稳主动发起进攻,虎威营的士兵当然也不会强求,悠闲的啃了几个事先放在肚皮上捂热的肉饼子,又打开随身携带的水壶,灌了几口凉水,大冷天喝凉水,让虎威营的士兵精神大振。
吃饱喝足,虎威营的士兵解下背上的虎式马枪,子弹早就装好了,他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只不过是打开保险,检查枪械而已。
阎虎举起虎式马枪,吼道:“虎威营!”
“有!”
“举起马枪!冲锋!”
“杀!”虎威营的儿郎们大声的吼道,他们一手举起马枪,一手拉住马缰,只要马靴上的马刺轻轻一磕,就可以立即发起冲锋。
正当虎威营准备冲锋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从对面后金的队伍里,居然跑出来一名大将,他骑着高头大马,直接奔驰到距离虎威营阵地的一箭之地。
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阎虎当即下令停止冲锋,静观其变。
这是要干嘛呢?虎威营的将士心中很是疑惑。
来人正是阿勒泰,他是来问对方路数的,他用有些生硬的汉语朗声说道:“我乃后金正红旗固山额真代善麾下的甲喇额真阿勒泰,你们是什么人,速速报上名来。”
虎威营的将士都没有答话,只是面面相觑,小声的讨论着这位爷想要干什么。
阿勒泰见没有人答话,甚是恼怒,大吼道:“有没有人敢出来与我一战?”
阿勒泰此话一出,虎威营的将士算是回过味来了,合着这位爷是要走三国套路啊!虎威团的将士早就听叶帅说过,后金的大将人手一本《三国演义》当兵法,当时大家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此话当真不假啊!
阎虎比较郁闷,暗自腹诽:“得!又是一个被评书毒害的主,咋个每次我都能遇上这样的二货呢?”
“一群胆小鬼,到底有没有人敢出来和本将一战?”阿勒泰见没有人出来应战,又开始骂阵,不过他此时已经有些小得意了,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威势嘛!居然无人敢应战。
阎虎大吼道:“兄弟们,不要理会这个神经病!大家冲啊!”
“杀!”虎威营的士兵大声的鼓噪,一磕马刺,如潮水一般涌向敌人的阵营。
虎威营骑兵在冲锋的途中,开始慢慢的散开,以半个班为基本单位,五人一个小组,排成了一个防御羽箭攒射的散兵阵。
阿勒泰见敌人开始冲锋,自然不会傻到以一己之力对抗五百骑兵的地步,他连忙掉转马头,冲回本阵,边跑边吼:“防御、防御……”
虽然阿勒泰跑得比兔子还快,可是终究快不过虎式马枪的子弹,阎虎率先开枪,一枪打中阿勒泰的手臂,阿勒泰中枪之后,跑得更快了,迅速的跑出了虎式马枪的射程。
阿勒泰逃回本阵,调转马头,看见如潮水一般涌来的敌军,用那只还没有受伤的手臂,举起弯刀,大吼一声:“众将士听令,全体冲锋,离敌六十步放轻型箭,离敌四十步,放重型箭,跟我冲。”
阿勒泰命令一下,率先带领着亲兵冲了上去,剩下的后金骑兵见主将受伤了都还如此勇猛,士气大振,纷纷策动战马,紧紧的跟在主将的后面。
后金骑兵的本阵,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汹涌而去,此时,虎威营骑兵离后金骑兵只有一百步了。
九十步、八十步、七十步,后金骑兵放开缰绳,用双手拉开弓弦,搭上远程的轻型箭,只要等到进入六十步的射程,他们就会放箭,到时候,敌人将会在他们的箭雨下不断倒下。他们看见,敌人手中没有弓箭,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对方羽箭的远程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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