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苏琼瑶费力地站起,拖着脚上长长的链子想要往门口走来。
韩王却根本不理睬她,侧头对牢头说了一声,光线幽暗,他的声音极低,苏琼瑶听不清楚,就见牢头赔笑点头,大步走进牢房,脸上立刻换成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望着江萍。
“你,干什么?”江萍嗅到了一丝异样,不由慌乱起来,往苏琼瑶背后躲去。
“跟我去审讯室!”牢头粗声粗气地说道,不由分说将她拉了出来。
“审讯什么?我们不是审问过了吗?你要带我娘去哪里?”苏琼瑶也急了。
牢头斜斜地白了她一眼,“少废话,跟我走!”
“韩王,韩王,你们要带我娘去哪里?你要相信我爹,他没有造反!”苏琼瑶的声音被众人抛在了脑后,已然声嘶力竭。
到了审讯室,牢头早就退下去了,江萍站在十平米大小的审讯室内,看着满目的刑具,脸色白得如一张纸。
“咳。”苏瑾璃轻咳了一声,从韩王身后走出来,说道:“娘,就是她么?”
“你——”江萍骇然地看着她,已然一照面便将她认了出来。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荣华缓缓说道,目视着江萍,冷笑道:“江萍,你应该不会把我忘了吧?”
她慢慢摘掉面巾,露出一张疤痕淡淡,算得上皎好的脸庞来,只是岁月在那张脸上留下了不少的印迹。
纵然如此,也可看出她年轻的时候比江萍要漂亮。
“是你!你果然没死!你,你的脸,你的脸——”江萍震惊地退了好几步,直靠到墙上,碰着墙上悬着的皮靴锁链一阵乱响,她握紧了拳头,死死地望着荣华。
“我的脸没有毁,你很失望是不是?”荣华苦苦一笑,“江萍,我恨你,恨了你这么多年,可是那又怎样呢?那么多年的辛苦,还能重新来过吗?你在相府享福,我却在受苦,这些,都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
“不可能,你的脸怎么会好,你怎么会在这里?”江萍没有听到她的话,依旧喃喃重复着。
“罢了,罢了,曾经,我多么想也将你的脸毁去,想让你走跟我一样的道路。可现在,我也没有那个心思了。”
荣华说着,嘴角勾起笑容,看了看苏瑾璃,又望望韩王,声音柔和地说道:“至少,我女儿比你女儿过得好,我知足了。”
江萍听到这话一怔,这才又将目光投射到苏瑾璃脸上,看了看韩王,脸色有些难看,声音略显尖利地问道:“那些,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韩王沉声问。
他听到这个,心中就极不舒服。
“哼,有些人不洁身自爱,愿意没名没分地跟着别人,也不难怪别人嚼舌根了!”江萍说话依旧是那么刻薄,依她多年的经验,她还看不出现在的情势对她并无好处吗?所以说话也毫不顾忌了。
苏瑾璃的小脸一沉,还没说什么,韩王就厉声喝道:“放肆!谁容你在这乱嚼舌根了?!”
看着江萍轻蔑的目光还望着苏瑾璃,不禁上前一大步,挡住她的视现,脸色很不好看,沉声道:“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用这种眼光看得的?你不想活了吗?”
“啊,什么?”江萍一呆,“王妃?”
韩王的眸光锐利如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身上有无法掩饰的威严,“无知!你今天敢对本王王妃无礼,也要有承受相应后果的觉悟!”
说完一拉苏瑾璃的手,道:“璃儿,我们走。”
荣华也同情地看了江萍一眼,跟着出门。
江萍刚拖着脚链到门口,就见韩王在那牢头旁说了几句,牢头大步往这边走来,拦住她的路,一脸的阴狠毒笑,不由双腿一颤,顿时后悔起来刚才的举动。
就算韩王无心救她们,她也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了,现在,可是叫苦也叫不出来了!
第二天,苏家的罪名便定了下来,府第被抄,财产全部没收入库,直系男丁与十六岁以上女丁全部伏诛,十六岁以下女丁贩卖为奴;旁系不管男丁女丁全部流放到边境。
如此过了半月,荣华与千柳脸上的伤越来越淡了,韩王,也一直在忙碌着,但每天都会来与苏瑾璃一起吃晚饭。
直到有一天,一大清早的,外面吵吵嚷嚷,苏瑾璃不知出了什么事,让清风出去看看。
结果,清风一路尖叫着回来,院门大开,就见不少军丁挑着大红色的箱笼一批批进来,院子外都是围观的百姓,抄着手,热闹地谈论着。
“来来来放这里,这里宽敞!”
“唉呀,不能架,不能架,全部摆开,放不下放后院去!”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摇着手帕过来,对着苏瑾璃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都是笑容,那笑,十分十分地热情。
“唉呀,这就是未来的韩王妃啊,果真是长得好看的紧,韩王太有眼光了。”女人笑嘻嘻地看着她。
“什么情况?”苏瑾璃沉声问,无视她,直接越出了院门,就见院外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还有不少姑娘人家,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艳羡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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