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县衙书房之后,司徒睿皱紧眉头,脚步急促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说道:“咱们好好梳理一下这件事情。首先,可以确定的是,传授给冷雪以及小叮当武功,并将她们残忍杀害之人,正是那名神秘的紫袍人。然而,此人之所以痛下杀手,其真正目的实际上是冲着我而来。可是,令人费解的是,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那么他究竟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这里面必定存在某种利益驱使才对!”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飞突然开口抢话道:“二哥啊,平日里看您英明睿智,怎么这会儿却如此糊涂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大哥为了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上少主之位,并且确保将来继承国主大统时万无一失,自然会想尽办法除掉一切可能威胁到他地位的人。而您,不仅头脑聪慧过人,还拥有广泛的人脉关系和良好的声誉,无疑成为了他眼中最大的绊脚石。所以,他要杀您,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啦!”
听到三弟这番话,司徒睿猛地停下脚步,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三弟,你怎么怀疑大哥啊?”
司徒飞接着说道:“二哥呀,除此之外真的不会再有别的缘由啦!不管是普通百姓还是那些当官的,谁都没那个胆子啊!您仔细琢磨琢磨,以您广泛的人脉关系以及崇高的声誉名望,众人可是心知肚明、有目共睹的呀!即便有人胆敢如此行事,那背后必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黑手操纵一切!”
就在这时,赵瑞祥快步走来,斩钉截铁地说道:“哼!我算是彻底弄清楚了,这幕后黑手原来就是你!”
司徒飞听闻此言,满脸惊愕之色,气急败坏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赵瑞祥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继续说道:“只因你此前早已有作案动机,而且至今仍未死心罢了!所以,你精心策划谋杀自己的二哥,再将这罪名诬陷到大哥头上。如此一来,你便能顺理成章地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国主宝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丧尽天良之事!”司徒飞急得面红耳赤,扯着嗓子大声辩解起来。
然而,赵瑞祥并未就此罢休,他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司徒飞,再次质问道:“既然你口口声声宣称自己清白无辜,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为何昨日你会身着那件罕见的紫色袍服?你究竟出门干什么去了?还有你手上的伤痕,到底是如何造成的?”
面对赵瑞祥一连串犀利的质问,司徒飞顿时语塞,结结巴巴地回应道:“我……我……我的个人事务无需你们插手过问!总之,我对二哥的遇害毫不知情,此事绝非我所为!”
赵莹莹赶忙接过话头说道:“三弟呀,你可别再瞒着了!要是再不讲出实情,恐怕真会给你招来大祸啊!”她一脸焦急地看着司徒飞,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然而,不管姐弟二人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司徒飞始终紧闭双唇,一言不发。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暂时放弃追问,不再强求于他。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安静。待四周重新恢复平静后,他接着说道:“诸位先稍安勿躁,听我把话说完。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有几个关键问题待解决——那所谓的白骨祭拜者与冷雪祭拜者到底是否为同一人?若真是如此,二者之间又存在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呢?再者,关于那具白骨的真实身份,同样也是需要我们去彻查清楚的重要线索。我认为……”
司徒睿的话语尚未落音,忽然间,只见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县令郑大洋,只见他神色匆匆,一路小跑到司徒睿跟前,躬身施礼禀告道:“启禀二殿下,下官刚刚前往傅家庄走了一趟,已将傅婉清葬身火海的相关卷宗带回,请您过目。”说着,郑大洋便恭恭敬敬地将手中捧着的那一卷厚厚的卷宗递到了司徒睿面前。
司徒睿面色凝重地接过卷宗,轻轻翻开,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文字记载。一旁的郑大洋则继续讲述着这个令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傅婉清,女,居于傅家庄。其家境颇为殷实,生活富足无忧。早年经媒人牵线搭桥,她结识了一位名叫柳金涛的男子。此二人一见钟情,心心相印,彼此间的情感深厚且真挚,真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他们的恩爱模样令街坊邻居们无不艳羡有加,皆赞这两人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那柳金涛居住于城东,其家境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能算过得去吧。与傅家相比,两家可谓门当户对,甚是般配。如此良缘,自然得到了双方家人及亲友们的祝福与支持。于是乎,在相识一年之后,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喜结连理,并举办了一场盛大而热闹的婚礼。婚后不久,傅婉清便身怀六甲,十月怀胎期满,顺利诞下一女婴。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然而,正所谓世事无常,好景不长。就在五年后的某一天,柳金涛如往常一般出门办事。可谁曾想,他前脚刚踏出家门,家中竟突然燃起熊熊大火!当时,傅婉清正与年仅五岁的女儿待在家中,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母女俩惊慌失措,被困在了火海之中。周围的邻居们发现火情后,纷纷赶来营救。但无奈火势凶猛异常,浓烟滚滚,众人根本无法靠近火场,更别提冲入其中救人了。最终,尽管大家心急如焚、竭尽全力,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婉清和她年幼的女儿被无情的火焰吞噬,双双惨死于这场可怕的火灾之下。”
说到此处,郑大洋不禁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地道:“事后,县衙经过一番调查取证,最终给出的定论是,此次火灾乃是由邻居家的孩子顽皮贪玩所致。据说是那孩子无意间点燃了易燃之物,从而引发了这场惊天大祸。可怜那傅婉清和她的幼女,就这样无辜丧命,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就在此时,赵莹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嘟囔着:“邻居家的孩子竟然会无意间点燃易燃物?况且火势居然如此之大!难不成他们家住在茅草屋里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满脸狐疑之色。
站在一旁的郑大洋听闻此言,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并非如此。傅老爷家可是殷实得很呐,又怎会居住在简陋的茅草屋内呢?他家那房子可是实打实由上好的实木精心搭建而成的,并且在防火方面做得尤为出色,可以说是咱们本县最顶级的一座府邸啦。”
赵莹莹听后,仍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一个孩子就算再如何顽皮贪玩,不小心点燃了易燃物,但也不至于引发这般熊熊烈火吧?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说罢,她再次陷入沉思之中。
恰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睿突然瞥见了卷宗结尾处县令的签名,刹那间脸色大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失声惊呼道:“什么?竟是聂嵩!”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在场众人吓了一大跳,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见此情景,大家好奇不已,赶忙凑到案桌跟前查看那份卷宗上的署名。只见赵瑞祥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名字,随即脱口而出:“聂嵩?那不就是那位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臭名昭着又贪赃枉法的前任县令嘛!照这么看来,这场火灾恐怕绝非偶然,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事件啊!”
司徒睿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方才莹莹所言极是,若这府邸乃是用上等实木精心搭建而成,即便孩子再如何顽皮贪玩、不慎点燃了易燃之物,火势理应不会蔓延得如此迅猛且凶猛异常!此间之事必有蹊跷之处。”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的司徒飞突然开口插话道:“难不成竟是那县令蓄意制造了这起假案?可他毕竟身为一县之令啊!”
赵瑞祥转头看向司徒飞,目光沉稳而坚定地回应道:“据我所知,聂嵩本就是个贪赃枉法之徒,在其任职期间,大肆收受来自各方人士的贿赂与好处。依此推断,此次案件很有可能便是那名叫柳金涛之人向聂嵩行贿,从而炮制出了这桩假案!”
“但是兄弟你这般说法似乎仍有不妥之处。”司徒飞皱起眉头再次提出疑问,“听闻柳金涛与傅婉清夫妻二人平素感情甚笃,既然如此深厚,他怎会忍心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呢?”
面对司徒飞的追问,赵瑞祥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稍作思索之后,他也意识到了其中的矛盾所在——根据卷宗记载以及周边邻里的陈述,柳金涛和傅婉清之间的感情确实亲密无间,如此一来,制造假案之说似乎便难以成立了。
就在此时,赵飞脑海中灵光一闪,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尚未禀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转向司徒睿,语速飞快地说道:“哎呀,睿哥,咱们刚才一直在谈论聂嵩,我猛地一下想起来了,我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没有向您汇报呢!您之前吩咐过让我前往京城的吏部和刑部取回聂嵩的库档,如今,我已经顺利完成使命将其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司徒睿以及身旁的赵莹莹和赵瑞祥俩人先是一愣,随后如梦初醒般拍了拍脑门儿,纷纷感叹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抛诸脑后了。司徒睿眉头微皱,面露疑惑之色,追问道:“可不是嘛,我们都差点把这事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既然库档已经取回来,那现在它在哪里呢?”
赵飞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憨态可掬的傻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嘿嘿嘿,睿哥,您别着急。那天我回来之后,担心把库档随意放置在桌子上容易丢失或者不小心弄乱,更害怕万一有不速之客闯入看到这些东西那就麻烦大了。毕竟,这可是关乎朝廷机密的重要档案啊!所以,我就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啦。”
司徒睿听完赵飞的解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还是忍不住埋怨道:“你呀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库档塞在抽屉里呢?要是时间一长,我们一直没能想起来这件事,那岂不是耽误大事了!”说着,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嘴里还念叨着,同时伸手拉开了柜子的门。只见他熟练地从一堆文件当中翻找出那份期待已久的聂嵩库档,拿出来后轻轻吹去上面沾染的些许灰尘。
赵飞站在一旁,看着司徒睿手中的库档,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份库档对于调查聂嵩的案子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真的不慎遗失或者泄露出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在一切还算顺利,虽然中间出了一点小小的插曲,但最终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此时,司徒睿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了聂嵩库档,开始仔细查阅其中的每一页、每一行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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