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嗯。”田景君抖动着双肩,似在极力克制住笑声。
“你是白天的太阳,不见你心情就不好。”
“你是冬夜里的棉被,一看到你就想抱着你困觉;你是夏夜里的凉席,看到你就想趟上去;你是女人的内衣,没了你就没了支撑——”
“哈哈。”田景君的忍功终于破掉,捶床大笑起来。
“讨厌,人家是认真的嘛。”
两人又抱着滚成一团大笑不止。
……
第二天吃完早饭,季飞侠惦记着大姐,又顺路去了季盼弟家一趟,他们夫妻二人果然已经和好如初。季盼弟的脸上带着笑意,仔细看去,还隐隐有点意气风发的味道。夫妻果然是没有隔夜的仇。
季飞侠陪她说一会儿话,两人话赶话又提到了陈艳华和季飞宇。季盼弟一提起这个茬,眼中不由得又浮上了一层忧虑。
她叹着气说道:“你说咱们怎么那么倒霉?摊上这种父母,若是爸妈老了病了需要花钱,我二话不说,你姐夫也不敢说什么。那是我们子女应尽的义务,哪有让我们出钱供弟弟赌钱挥霍的?我听人说,飞宇在广东半年之内换了不下十份工作,拈轻怕重的,脾气比老板还牛。而且整天下馆子,他那个女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鸟,整天跟人家攀比吃穿……”季盼弟絮絮叨叨的说道。季飞侠只能听着不知该如何插话。
她呆了一会儿告辞回去,回来的路上又绕去于雨的新房看了看,三层已经竣工的小洋楼矗立在绿树丛中。墙体贴着乳黄色的瓷砖,屋顶上着装着电阳能。看上去,显得很是气派大方。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人,她这才想起两人一起去县城买家具了。季飞侠转了一会儿只好回家。
她一推院门,就见田景君正坐在院里挽着袖子洗衣服,手上胳膊全是肥皂泡。
“喂,你怎么在手洗,我不是放洗衣机里了吗?”
“洗机坏了?”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擦脸。
“你放那儿我来洗。”季飞侠走过去,无意中往盆里一看,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那里面……还有她早上换下的内衣裤。
“你……”她窘得暂时说不出话来,田景君看着她那嫣红的面颊,心里越发觉得高兴。
“嘿嘿,我把楼上的脏衣服都拿下来一起洗了。”
“已经洗完了,你去晾吧。”田景君不再逗她,转身进屋去了。
季飞侠瞪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秒钟。
等她晾好衣服。田景君已经围上围裙在厨房做饭了。
“这么早就做午饭?”
“你看看都几点了?也不想想你早上什么时候才起?”
“还不是因为你。”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斗嘴,互相指责对方懒、色、流氓。语言之幼稚,逻辑之混乱,直逼幼儿园小朋友。
午饭后,田景君在楼梯上大声喊道。
“飞虫,过来陪我睡个午觉。”自从昨晚开始,田景君已经不叫她的本名了,直接叫她“飞虫”。季飞侠怎么抗议都没用。
“小田田。你先去。”
田景君闻言脸上一黑:小田田?
“不准这么叫我!”
“那你取消我的绰号。”季飞侠趁机讨价还价。
“不!”
“我也不!”
“飞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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