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手下既有谋士又有侠客,如果是被迫,别人不知道,以他的消息网,不可能不知道。
或者是因为做新娘子,有些紧张吧?
宋墨思忖着,可随着新娘子的举动,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种感觉呢?
宋墨眉头紧锁,目光紧紧地盯在了新娘子的身上。
倏地,他神色一紧。
新娘子每次跪拜,都要抓住全福人的手才能站起来,好像腿脚不方便似的。
宋墨拽下顾玉腰间的荷包就朝新娘子扔去。
“喂!”顾玉捂住了腰。
荷包已打在了新娘子的大红色绣的马面裙上。
新娘子厚厚的高底鞋一闪而过。
宋墨的脸色顿时被得很难看。
她,不是窦昭。
那窦昭呢?
她哪里去了?
宋墨刹时心慌如鼓。
她身边有陈曲水,有段公义,谁能动得了她?
宋墨片刻也呆不下去。
他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就朝里闯进去,却被顾玉一把抓住:“天赐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满头都是汗啊?”
宋墨不由抹了抹自己的额头,摊开手,手上全是水渍。
那水渍,好像一瓢冷水淋在了他的头上。
魏廷瑜娶谁,关他屁事。
他冲上去干什么?
宋墨不住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慌张,千万不要急跺,一切都等找到了窦昭再说。
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出了济宁侯府的正厅:“没事,就是觉得有些闷热。”
仲秋的夜晚,清凉水如,天赐哥竟然会觉得闷热?
既然如此,刚才干嘛有往里窜啊?
顾玉在心里嘀咕着。
宋墨笑道:“你先在这里看着热闹,我出去转一圈,透透气就回来。”
※※※※※
静安寺胡同窦家,张灯结彩,随处可见大红的喜字。
窦昭坐在床头,静静地凝视着昏迷不醒的父亲,低声地问素心:“我父亲知道窦明代嫁与榆树胡同有关了?”
在她的劝说之下,舅母由表姐扶着回了客房歇息,五太太等人则被她晾在了厅堂,内室只剩下她和素心。
“嗯。”素心点头,悄声道,“您吃了莲子百合羹就昏了过去。不一会,魏家的花轿就到了,五太太进来拉了舅太太和表小姐去看热闹,七太太就进来带着五小姐从后门进来,由蔡太太帮着换了衣裳,戴了霞冠,直到接亲的人喊‘再不走,就要耽搁吉时’了,蔡太太才放了魏家的全福人进来观。
“五小姐低着头,由蔡太太扶着,匆匆去了厅堂。
“七老爷发现穿着嫁衣的竟然是五小姐,又惊又骇,半晌才反应过来,可蔡太太口里嚷着‘快,快,快,再不走就要误了拜堂的时辰’,五小姐给七老爷刚刚行了个福礼,就被蔡太太等人簇拥着出了花厅,七老爷追了出去,却被七太太拦住,而且外面还噼里啪啦好大一阵爆竹,把七老爷的声音给盖住了。
“等七老爷赶过去的时候,花轿已经出静安寺胡同。
“七老爷当时就发作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扇了七太太一耳光,质问五太太到底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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