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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翊瞠目:“一不小心吃完了?两个月的计量,你一不小心就给吃完了?”
朝汐“唔”了一声挠挠头,面露尴尬。
“朝汐,你知不知你这样一不小心的后果会是什么?”容翊沉声道,“那药的效果非比寻常,它关系着你与阿泽的性命,你若是不将实际情况告知于我,我又怎么帮你?”
匕俄丹多又点点头,眯起眼睛,仿佛狐狸成精一般:“就是就是,大敌当前,你可别连累我。”
朝汐的眼神在面前的二人身上来回奔走。
“就。。。。。。唉,行行行,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她叹了口气,随后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是如何在面不改色心狂跳的情况下吞完了整瓶的药丸,又是怎么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耳边轰然而起的鸣响扰乱了准头,最后又因祸得福地精进了视力。
容翊听完后,脸上愕然了片刻,半晌沉默不语。
倒是匕俄丹多,这鬼狐狸像是突然看见了什么稀罕物件一样,从塌上一跃而起,凑到朝汐身边,左一圈右一圈地来回打量她,甚至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身上没被盔甲覆盖住的衣料,上蹿下跳,哪里还有半分病秧子的模样。
“可以啊你。”匕俄丹多咂舌,“我要是按你这种方法吃药,只怕是早就去底下见你爹了。”
朝汐白了他一眼:“说点人话,别逼我揍你,客死他乡不是什么好事,衣冠冢我都不给你留。”
匕俄丹多讪讪地收回手。
“他说的是实话,是药三分毒,一般人若是真的按你这种方法服药,只怕是早就去跟阎王报道了。”容翊把匕俄丹多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己站起来,走到朝汐身旁替她把脉。
朝汐:“嘿,我说你们——”
“凝神。”容翊打断她,“静声。”
朝汐瘪瘪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就是就是,凝神,静声。”匕俄丹多坐在椅子上,腿上还披着刚刚容翊从自己身上解下来的狐裘,看着朝汐吃瘪,他忍笑道,“大夫给你诊脉呢,说什么话?有什么话不能等会儿说?”
朝汐瞪眼:“嘿,我说你——”
“凝神。”容翊蹙眉,“静声。”
朝大将军十分不服气:“凭什么他能说话,我不能?”
容翊眼皮都没抬:“他不会为了掩饰自己有病就胡乱吃药。”
朝汐:“。。。。。。”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刀:“还是一整瓶。”
朝汐:“。。。。。。”
楼兰王子欺负人了,有人管没人管了?
匕俄丹多抱着狐裘蜷在椅子上,活活笑成了一朵太阳花,朝汐甚至都能从他的喉咙里看到这鬼狐狸昨天晚上的夜宵。
“不过话说回来了。”匕俄丹多问道,“你就打算这么一直瞒着那位吗?这也不是个办法啊。”
“不然还怎么办?不瞒着难道实话实说?等着她五花大绑给我捆回京城?”朝汐狠狠嘬了一下牙花子,看上去颇为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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