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子骞整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啊!莫白的母亲不吃荤,她就是信佛的!”
顾经年英挺的侧脸犹如笼了层眼霜,轿车冲破了层层夜色,他的眼睛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
眼前除了一阵阴冷的气息,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再开快点!”
莫白鲜有在这个点都没有回家的意思。
自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爸早就睡过去了,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儿子的去向,是否安全。
她就不同了。自从儿子参与工作,这份与她所信的宗教仰背道而驰的工作,心神总是不安宁,夜里总会惊醒过来。
梦中仿佛见到佛祖低低指责的眼神。
而她除了默默忍受之外,没敢跟家里任何一个人说,生怕他们担心。
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她作为母亲,该是欢喜的。
特别当他非常幸遇地到了一个异常优秀的上司,虽然严厉,却时常指点他,对儿子未来的前程有着莫大的影响。
自珍咧到嘴边的笑意还未扩散,便瞬间凝滞了。
儿子那位上司,她是见过的。
技术高超,雷厉风行。
除了非常重要的命案,儿子是不会留到这么晚还未归家。是不是有什么要案要办?可是儿子今天并没有打电话告诉她,有重案要办,不回来了。通常,他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掀开被子,自珍披起了一件外套,轻手轻脚走下了床,套上毛头拖鞋打开门朝客厅走去。
客厅黑漆漆的,她怕吵醒他爸,便只好接着微弱的光,把那串早已烂记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对方一直没有接听,话筒里反反复复地回旋着一阵嘟嘟嘟的沉闷音。
她蹙了蹙眉,正要放下电话,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在这样黧黑的夜里,分外地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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