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都空,陈匠北接过另一个女人递过来的酒。笛型香槟杯,杯身细长,她食指拇指捻住杯杆,握着这杯酒,似有似无晃一晃,杯口偏向麦咚西。
目光拉扯着彼此,麦咚西脑子都空了,最后陈匠北缓慢地隔空往前递一递。
在敬她。
所有人转头回望要看她反应。
麦咚西小声飘出一句。
“我頂??”
7。到最后相约九八
感觉被操了一顿。
要不然陈匠北给她下药了,要不然陈匠北给她下降头了,麦咚西想不出别的原因,反正真的要完蛋了。
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她将整个周末空了出来,却等不来一场约会。她叫了一群军师出来谴责有人放了她飞机,有人把她钓死了,他们在商量解决方案,她的朋友说你玩不过她醒醒放手放开所有。
而与此同时,麦咚西为之抓心挠肝的那个人,她就在这里,在十几米开外,和别人聚餐喝酒打了一晚上的桌球。
这个人知道自己会被人判作失约,她知道有人会为此而烦闷忧虑,她知道麦咚西就在这间酒吧,却无动于衷。
她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地等待一个契机,一个对视,然后告诉你——好巧,我也在这里。
是多么人神共愤的一件事情,罪大恶极。
她故意的。
陈匠北过于运筹帷幄了。
麦咚西完全知道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但更要命的一件事情是,她在气愤批判谴责陈匠北之前,先被她迷死了。
惹火燒身啊麥咚西,真係抵你死。
(惹火烧身啊麦咚西,真是活你个该。)
这是个什么场景。
麦咚西装乖的一个月,是勤勤恳恳听话乖巧邻家小妹妹一枚。现在在酒吧穿着破洞吊带白花花的这里露那里露,握一杯酒被两个美女缠着,她左拥右抱侃侃而谈,混得如鱼得水。
陈匠北扮含蓄的一个月,是生活枯燥端庄文雅的中产白领一位。此刻和同事在酒吧聊个热火朝天,打桌球得心应手,不再是黑白灰的职场装,她艳压群芳在这里交际玩儿,游刃有余过头。
两人在遥远朦胧对视的那一瞬间都忽然间懂得,原来初见时候在沙茶火锅大排档的那一晚就是彼此最真实的模样,后面的所有都是为对方量身定制包装的假象。
大家姐和玩咖的大型掉马现场。
麦咚西不比陈匠北淡定,她极力缓冲中,脑子仍是一片空白。
而酒保薄荷率先反应:“陳匠北?(陈匠北?)”
权哥:“乜料?(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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