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舞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看魏早和帕万。
魏早说:“我也是被布布喊醒的。”
我说:“帕万呢?”
魏早说:“他应该还在睡着,他听不到的。”
我快步走到魏早的帐篷前,用手电筒朝里照了照,帕万躺在睡袋里,脑袋滚到了枕头下,正在呼呼大睡。
我在他旁边蹲下来,静静地听。
他有轻微的鼾声。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哼了一声,他的鼾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鼾声再次响起来。
直觉告诉我,他真的睡着了。
我走出帐篷,回到了布布的帐篷前,看了看徐尔戈:“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喝醉了?”
徐尔戈很自信地摇了摇头。
我又说:“你们三个人一个帐篷,谁先出来的?”
徐尔戈说:“张回。我和号外随后出来的。”
我说:“没人承认是不是?张回,你不是会看脚印吗?看一下。其他人把车灯全部打开。”
浆汁儿冷不丁说:“不一定就是男的啊。”
我说:“你什么意思?”
浆汁儿说:“我只是给你开阔开阔思路。”
白欣欣很不客气地说:“看脚印是扯淡!”
他又开始顶撞我了。
我说:“为什么是扯淡?”
白欣欣说:“现在,大家都来了,脚印都踩乱了,你怎么分辨?”
我说:“你才扯淡!我们的脚印都是单向的,刚才那个人的脚印却是双向的,懂了吗?”
布布说:“周老大,算了,应该不是我们的人吧?”
我说:“不是我们的人?这空天旷地的,还能有谁?”
布布说:“这个人并不是想欺负我,他是想杀了我!”
我说:“你具体说说怎么个过程。”
布布说:“我睡着睡着,被一个声音弄醒了,好像有人撕扯帐篷,我睁开眼睛,感觉帐篷里多了个人,我以为是孟小帅,就问——谁!他没说话,一下就扑过来,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在睡袋里,没法蹬没法踹,我感觉我要死了,就拼命抓他的脸,他终于爬起来跑掉了……”
这个黑暗中的人不是性骚扰,他是想杀人!
营地又笼罩了一层杀气。
我说:“看来,我们中间藏着一个杀人狂。”
大家都不说话。
我看了看魏早:“你把刀给我。”
魏早说:“为什么?”
我说:“老实说吧,在揪出这个人之前,我现在谁都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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