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订好说要去一家新开的杭帮菜馆尝尝,但临走到,几个人又改变了主意,找了一家中学对面的烧烤摊。
北京老城区,大街小巷的胡同跟临安很像。
就连路边头顶的那棵大槐树,都跟二高门口的一样。
这家烧烤摊在一个中学对面,是个背靠巷子胡同的路边摊。
店里也有位置,但不多。
多数来吃饭的都是学生,夏天天气热,他们也不喜欢往店里坐,大多都选在马路牙子上的矮木桌旁。
羊肉串,腰子,掌中宝。。。。。。还是熟悉的那几样,啤酒用起子一开,细密的白色泡沫就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唯一不同的是,这边汽水不喝大窑,喝的是北冰洋。
菜大多都是王启胜点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二次生长,吃得比几年前还多。
文童拿着菜单问闻声和颜可要不要吃小龙虾,最后纠结来纠结去,要了个蒜蓉香辣双拼的。
颜可听说闻声把所有存款都交给了李延时,撸着袖子气得脑袋都是疼的。
她拿签子指着李延时就骂:“你要脸不要?你缺那点钱??第一次见让老婆上交工资的男人!!”
闻声压着颜可的手腕,拖着声音替李延时辩解:“是我要给他的,他不是跟他妈妈关系不好吗,我怕他没钱。。。。。。”
光钻戒就买了三个。
那么能造的人,以后万一没钱怎么办?
“我还没说你呢,”见闻声这么说,颜可矛头直接转过来,“你傻不傻啊,就他那库里南,低配裸车六百多万,他能没钱??”
说完,颜可举着空玻璃瓶指向李延时:“你快点还给闻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以为锁着闻声的财产她就离不了婚了?”
李延时看她,不说话,伸手想把闻声拽到自己身边,离颜可远点。
没想到颜可下一秒就转头教育闻声,把李延时那点心思吐了个干净:“你没资产,回头想离婚都不好离,没房没钱,离了怎么生活?”
李延时轻嘶一声,脚踢着文越的椅子示意他捂着颜可的嘴,让她别乱说话。
文越拧着瓶盖,挺无奈地摇了下头。
在杂志社上班的时候,一言不合把主编骂得狗血喷头递了辞呈的人,谁能管得了她?
“男人可以再找,但钱必须握在自己手里。”
颜可苦口婆心。
闻声有一瞬间觉得现在的颜可有点像朱婷。
眼看颜可一句两句的,李延时马上就要炸毛。
闻声赶紧安抚性地拍了下李延时的手,她盯着男人的眼睛很认真地承诺:“我不要的,那都是给你的。”
她眼神干净得像只小鹿。
李延时盯着她的眼睛,心还没往肚子里放两秒,只见闻声扭头对颜可:“没事,我还能赚,真离婚了,我也饿不。。。。。。”
合着离婚这个选项还是没被剔除出去。
李延时提着闻声的后颈把她逮回来:“你再说一遍?”
“我就是说万一。。。。。。”闻声解释。
李延时勾着T恤的领子往外扯了扯。
真烦,“离婚”这两个字能不能从婚姻法里删除??
一顿酒,白的啤的掺着喝下来,饶是李延时酒量已经算不错,还是有点醉了。
有的人喝多了就会跟小孩儿似的,变得话多又幼稚,没头没尾,反复念叨在意的那么两句。
打车回家的路上,闻声被李延时扣着手腕问了七八遍“到底为什么想离婚”,问得司机都透过后视镜瞄了他们几眼,看闻声的眼神跟看渣女似的。
闻声:。。。。。。。。。。。。
就很无语。
闻声最后被问得实在没办法,随便扯了句:“因为你脾气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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