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不然凉了”
在她的催促下,贺州扒开红薯皮,吃了起来,许念咽了咽口水,强制自己把眼睛从红薯身上挪开,落在贺州脸上。
贺州长的很好,轮廓立体五官俊朗,剑眉目星,只是有些黑,剃着寸头的头型很是好看,头发黑亮,看起来坚硬,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硬的,还扎手。
被摸了头的贺州愣住了,嘴里还咬着东西,直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
面前的人有一张明艳的瓜子脸,皮肤白皙,杏眼黑亮,鼻梁秀挺,嘴唇莹润有些苍白,抬手间隐隐能闻到一丝淡雅的香味。
许念捻起自己的发尾揉了揉,再呼噜了一下他的头头,自己的头发柔软,发尾还有一些发黄,贺州的头发根根乌黑,一副很有营养的样子。
摸够了,许念坐回凳子上,暗自伤神。她以前的头发是乌黑茂密的,自从何清言来了以后,她一有什么好吃的就拿去给他,自己都营养不良了。
无声地叹了口气,许念扬起火钳子,对着门口大喊了一声。
“我跟你不共戴天”
“啊…怎么了,怎么了”
稚嫩又慌张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许念握着火钳子的手抖了抖就要掉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抓住,手中的火钳子被抽走,立在灶台边。
一道身影慌慌张张从外边跑进来,手中还提着两条芦苇串着的小鱼,头上发丝微湿着,大大的眼睛惊恐地看着许念。
“姐,姐咋地了”
“没…没事”许念尴尬地用手指勾勾脸,脸颊微红,躲闪的目光对上贺州的眼睛,想起刚才的事,脸“嘭”地一下红到了脖子。
她刚刚,冒似,撸了他的头。
啊,她不活了。
许念豁地站起,撞倒身后的椅子,绕过贺州跑回房间关上门。
贺州望着许念的一系列动作,抬起的手想要扶她又讪讪放下,嘴角往下压,忍住笑意。
许刚被许念的动作震住,小小的脑袋里想不明白许念为啥跑,他回头茫然望向将红薯皮丢进灶台里的贺州,问道,
“贺哥,我姐怎么了?”
贺州搓掉手上的黑灰,转头看向许刚的眼神摇摇头,“不知道,兴许是累了”
“啊?我姐又被知青点的人欺负了吗?”
往常许念从知青点回来就一脸不开心,爹娘问她她就说累了。
许刚丢下手中的鱼,在柴火中挑了一根最粗的棍子,就往外走。
他要去给姐姐报仇。
还没等到墙边,身后的领子一紧,被人抓着往后走。
“贺哥,你别拦着我,今天姐姐都没出门,都能让人欺负了去,我今天就去打断他们的腿”
许刚挣扎着,手上的棍子杵在地上试图住阻挡后退的脚步,然而力量悬殊,身后的人提着他轻轻松松,回厨房的路上,还顺便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晾衣架。
“贺哥,你跟我一起去,咱们一定得好好教训他们”
“那知青点的小白脸,读了几本书,以为自己大少爷了,还让姐姐给他洗衣服,上一次我看到了,给他衣服丢沟里去了,姐姐还跟我生气了两天”
“多冷的天啊,姐姐手都冻红了”
许刚扒着门框,脸上表情愤愤,稚嫩的脸上满是不符合年纪的成熟。
贺州松开手,嘴里有些苦涩,像堵了什么东西一样,让他难受。
他用力攥着手,眼睛安静又无力地垂下,蹲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袋子,三两步来到院墙边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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