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安看着跟着清风进来的几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他没想到,面前的这个,竟然真的是永宁侯……
他完了。
还是钟伯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让他的儿子摔倒在地。
“小安?小安你怎么样?你不要吓唬爹啊!”钟伯扶着钟小安,急得竟掉下了眼泪。
“爹……爹……我没……没事……”钟小安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只觉得自己的牙齿发颤。
他爹是老永宁侯的小厮,卖身契一直都在永宁侯府。
按照他们傲来国的律法,家里,一人是仆人,生下的孩子也是仆人!
主人家,有权利发卖了,或者打杀了,官府并不会追究主人家的责任。
所以他害怕了,他觉得自己今日,是不能活着出这个铺子了。
他现在无比的后悔,怂恿他爹做假账。
“你们两个,去把他给我绑起来。”萧晟坐到了清风搬来的凳子上,对着那两个家丁吩咐道。
“侯爷!侯爷!还请侯爷看在老奴陪在老侯爷,那么多年的份上,饶过小儿吧!侯爷!”
钟伯声泪俱下的跪在地上,想要爬到萧晟的面前,却被清风一把给拉了回去。
萧晟没有理会钟伯的哭嚎,接过清风找到的隐藏账本,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看过了账本以后,再次抬头,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父子二人。
“钟伯,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提我父亲了。”
萧晟的声音里面,透露着一丝失望。
“我原本以为,钟伯是最稳妥的,父亲和母亲信任你,所以我也信任你。
前几年我还小,不懂事,做了许多让你们这些老人误解的事情,所以让你们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承认,你们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在里面。
只是钟伯似乎忘记了,你只是我们永宁侯府的下人。”
萧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在心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他在努力的适应这里的规则,不让自己露出来丝毫,与这个时代,不同的地方。
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的钟伯,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萧晟,一时之间忘记了哭嚎。
“侯爷这话是……是什么意思?”钟伯颤抖着嘴唇,不可置信的问道。
萧晟错开了中钟伯的眼神,打开了账本,“不得不说,钟伯的假账做的十分不错,差点让我都找不到头绪。
只是没有瑕疵,就是最大的瑕疵,你们不仅以次充好,更是在把上好的锦缎,高价卖出了以后,记成粗布麻衣。
这么多年来,你们靠着做假账,谋利二十万两之多!
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是一个耻辱,它在嘲笑我,是一个蠢货!”
只听萧晟的声音,并没有听出来萧晟有丝毫的生气。
只有在场的几人知道,此刻的萧晟,已经气的不行了。
“侯爷,是老奴糊涂啊!这一切都是老奴的错,与老奴的儿子并无关系,还请侯爷饶他一命,要杀要剐,老奴全都听侯爷的!”
钟伯依旧在为自己的儿子,钟小安开脱。
已经缓过来神的钟小安,听到他爹的话后,突然眼睛一亮。
一脸的激动之色,看着萧晟,连忙说道:“侯爷明鉴!我爹他都说了,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侯爷要抓,就把我爹抓去吧!”
一时之间,屋内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钟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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