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二人已连声大笑起来。
战千羽对长离一枭逼至自己身前二尺,仍能丝毫不带声息的绝高身法,直是钦仰之极,他知道对方如此说话,只是为自己掩饰。
二人谈笑之间,盘坐两傍的大旋风白孤与祝颐二人,已各自醒来,站起向长离一枭见礼。
长离一枭呵呵一笑,肃手请各人落坐,他一面拍掌招令属下端送香茗,边说道:“此次本岛大举进袭烟霞山庄,因事先计划周详,各旗属下配合亦十分紧密,可说获得全胜。老夫顷已吩附各旗人马,分批回转东海,以免聚集一处,惹人注目。”
“卫岛主,贵岛此次行动,未知损伤是否严重?”大旋风白孤问。
长离一枭神色微凛,沉声道:“烟霞山庄果然不愧为武林中之龙潭虎穴,此次行动,本岛属下六旗中,共已出动五旗,数百名弟子,伤亡约近小半,五旗中,怒浪旗副旗主六指屠夫魏光、扬波旗护旗不鼎者其中二人,皆已受伤,铁血旗副旗主草上飘风倪辉,及其旗下好手白鲨五友中三人,全已战死,老夫师弟白骷髅孟化平亦已受伤,还有么,老夫亦算是吃了全立老儿一记引龙索!”
战千羽嗟叹一阵,低声道:“那么,烟霞山庄方面,损伤想来更为惨重了?”
长离一枭傲然一笑道:“长离岛既已付出如此代价,自然要双倍讨回!”
他目光炯然向在坐三人一瞥,沉声道:“烟霞山庄庄主全立、其妻妃衣女罗十娘、九梭绝命冯雄、入云神枪耿忠、银衫青轮万兆扬,及双飞仙子等,皆已受伤不轻,其两大护卫,虎魄鲁木、虎魂鲁枯,五大护庄头领其中二人,前岛游巡二人,全已殒命,其庄友伤亡更多,经过此次事件,烟霞山庄之名,只怕更一落千丈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祝颐,这时微叹一声,道:“争杀抖战,都是残酷的,唉!只要烟霞山庄看开一步,又怎会落得如此凄惨?”
长离一枭望着祝颐,微微笑道:“祝老弟说得不错,但是,若不给烟霞山庄一点教训,只怕他们永远也不会看开这一步哩!”
战千羽忽然道:“咦!文秀土怎的不见?卫岛主,他可是为贵岛诸人诊病去了?”
长离一枭道:“是的,但已大部疗治完竣,可能即将回来。”
战千羽又道:“卫岛主,依战某看来,那位文秀土,虽然学究天人,却似乎不懂武功?”
长离一枭笑道:“不错,此人精通各道,包罗万有,却独对武学一途,不做深究,他常言道,为雄才霸主者,非仅十人百人之勇,而须学有万人之敌。呵呵!老夫甚仰其饱学多识,故而行动举事,大多请其参与筹幄……”
他正说到这里,右室之内,已姗姗行出云山孤雁夏蕙婀娜的身影来。
夏蕙此刻云鬓微乱,容光却十分焕发,显然,这一日的休憩,已将她的劳累大致恢复。
这时,她向室中各人,盈盈一福,含羞浅笑。
祝颐开口道:“夏姑娘,钱姑娘为何不曾出来?”
夏蕙轻声道:“她睡得正甜,我没有惊动她,便独自出来了。”
长离一枭凝目望着夏蕙,心中一叹,忖道:“这云山孤雁,美容之秀,确为一代佳丽,比那双飞仙子全玲玲,可说锱珠并较,平分秋色,难怪江青老弟难以抉择了!只是,希望这三个小儿女,不要闹出严重的情海风波才好。”
夏蕙发觉长离一枭正向她凝目注视,不由粉面生霞,十分羞涩。
长离一枭微微笑道:“夏姑娘,且请入内一探江老弟。呵呵!我们几个老而不死的只顾着谈话哩!”
夏蕙娇羞的嘤了一声,低垂着头,有如一只彩燕般,翩然掠入左侧江青养伤的室内。
长离一枭哈哈大笑,已拍手令人入内,吩咐整治酒筵。
红面韦陀战千羽宏声道:“卫岛主,咱们可说是相逢恨晚,这顿酒一暍下来,只怕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长离一枭豪迈的道:“战兄,但请放量痛饮,老夫此次南来,足足持带了三十坛上好‘竹叶青’哩!”
众人谈笑间,两名灰衣大汉,已将桌面摆好,马不停蹄的向内端送着酒菜。
“此乃随意小酌,日后诸兄莅临东海长离岛时,吾等再放怀痛饮,江青老弟伤后不能沾杯,却是今日一大遗憾!”
※ ※ ※
时光,仿佛是一阙荡气回肠的音律,当它自人们的感觉中消逝时,却永远不能再去捉模,所有的仅是可以回味的那或是苦涩或是甜润的感受与追忆罢了。
半个月的光阴,在恬静与安详中,悠悠的流过。
江青的创伤已大致痊愈,只是身躯尚显得有些孱弱而已,但是有着夏蕙那柔情的滋润,那尚未恢复的几分,亦毫不碍事了。
红面韦陀战千羽等人,整日与长离一枭及那饱学懦士文秋尘谈文论剑,闲来优游林泉,日子过得亦十分安适,而战千羽所受之梭伤,亦在文秋尘细心调治下,全然恢复。
今天,江青亦已参加了众人的活动,共同于日落之时,漫步林中。
斜阳的余晖,照耀在夏蕙那俏丽的面庞上,于是她的面容,亦染上一片诱人的红晕,像是雪白的莲瓣,沁出一抹嫣红,美极了,也艳极了。
她轻倚着江青,目光中时而闪射出缕缕柔情,软绵绵的绕向江青心中。
长离一枭忽然笑道:“小兄弟,老夫对你享受佳入之青睐,可是羡慕不已哩!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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