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以许满的尿性这些真有可能变成真的!不,不是可能,是一定!关乎全里全族人的事,梅序心里顿时有了偏向,看向老哥哥道:“必须送官!”
老族长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怀信一眼,点头同意。
沈怀信趁机把人往自己屋里请:“笔墨纸砚都有。”
梅序是识得几个字的,这拿起笔又犯起了难,他不知道要怎么写。
“这样,小沈,你写一份我来抄。”
沈怀信稍一想,摇头:“我读太多年书了,语言使用习惯和你们不一样,这个用你们的语气来写最真诚,不会写的字问我便是。”
也只能这样了,里长稍一沉吟,提笔写了起来。
沈怀信挂心外边的人,他把窗户支起来,看乔姑娘靠着桌子仰头看着天空,安静得仿佛和那夜色融为一体,心底酸涩难言。
“没有威胁各位的意思,但我确实从心底里的想劝乔姑娘离开这里,我在这里都差点让她出了意外,若我离开了呢?”沈怀信抿紧嘴唇:“可我必不能缺席明年的大考,只是想想我就百般不放心。”
屋里屋外十几个人,桂花里最有话语权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他们此时也都相信沈怀信说的是心里话,今晚大丫头但凡少一点点机灵和运气都要毁了。
梅序气弱,停下笔长叹一口气:“许满这畜生贪财好赌,今晚当也是冲着钱财来的。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万幸大丫头没事,没了许满,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沈怀信摇摇头,他不信别人的保证。
“您先写着,有不会的先空着。”沈怀信去到那边屋子里,从柜子里拿了件外裳,又去箱子里拿了一床干净的小被子出来去了院子里,把自己放进乔雅南的视线中。
“一直仰着头,脖子不累吗?”
乔雅南笑了笑:“月亮真圆。”
“明晚更圆。”沈怀信把小被子搭到修成身上将两个孩子都捂上,然后又将外裳披到乔姑娘身上:“有点凉了。”
乔雅南后知后觉的发现是有点冷了,拢紧衣裳她道:“晚上想在院子里赏一晚月。”
“不可以,更深露重。”
“燃个火堆?”
“还是不可以。”沈怀信蹲到她面前把衣裳下摆拢得更紧一些:“受了惊,在外边更容易邪气入体,今晚你带着小修齐睡我们那屋里,我和修成在屋里陪你。”
乔雅南看着他片刻:“好。”
今晚的怀信可靠得让她想再多依靠一下,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管,听他安排。自己当家做主太久了,这种感觉让她又陌生又贪恋,不管不顾的只想先享了眼下这一刻。
屋里几人透过窗棂看着外边那一幕,隐隐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大概,里长感慨道:“有心了。”
老族长附和着应了一声,何止有心,倾刻间已经不知道为之算计多远了。借全里之力把许满送去坐牢,是狠了些,但是这狠对乔家、对桂花里来说都是好事,没他在大家的日子都能更好过些,只不知他婆娘熬不熬得住,要是熬不住走了,他家那小子怎么办?
祸害啊,老族长暗暗摇头,一个人就把所有人都祸祸了个够,还留下个烂摊子给所有人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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