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佛剑先是一怔,继而笑道:“前辈一定是被祁逸夫颈上的脂痕惑住了。”
展毓民点点头道:“不错,以展某学剑的年资,自信也勉强够得上火候二字了,但始终想不透公子那一剑是如何出手的?那简直匪夷所思,超出剑术的范围了。”
林佛剑笑道:“前辈说得不错,那一剑确非人之所能。”
齐碧霞不服气道:“这么说你的所能已经超过人的境界了!”
林佛剑笑笑道:“那怎么可能呢?我目前也许比你强上一点,但绝不会高于展前辈或柳老伯。
“剑术讲究火候,绝不能一步登天,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千年也未必能树剑,因为这一道是永无止境的。”
齐碧霞道:“我不跟你谈剑理,我们说的是那一式。”
林佛剑道:“那一式很简单,阮兄就可以立刻体会,我的胭脂是预先在另一只的手上,利用动手的机会,弹到他的脖子上,然后又假说明的机会抹上剑尖,柳老伯已经看得很明白,那一剑
柳大树愕然道:“真是唬人的?那连我也唬住了!”
林佛剑笑道:“能唬住老伯还不算什么,幸亏连祁逸夫也被唬住了,我们才得安然离谷。”
柳大树道:“你这小子真会冤人,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两下子,才时时刻刻要找祁逸犬硬干。”
林佛剑道:“青城三老剑技相若,他们已居其二,祁百合又以各家的老弱性命为威胁,一但硬拼起来时,我们始终站在吃亏的立场。”
“因为闻道远的快剑难防,留居青城的那几家人实力也较我们为优,祁逸夫是怕我找他对手才不敢轻易发作,否则他决不肯放大家离山。”
展毓民等人也相顾愕然。
林佛剑道:“今天幸亏柳老伯毅然与青城断绝关系才得保无事,否则我真不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展前辈,今后您的行动也得谨慎一点,千万不可动辄倾全力以赴,一个不测,将陷门户于万劫不复之境,就未免太不值得了!”
展毓民默然片刻才拱手道:“展某受教,告辞了。”
一行人也默默随他离去。
阮雄回头道:“林兄,解危之德深铭于心,容图后报,但是四海镖局绝不休业,这是我们乾坤剑派的事业,将与门户共存亡。”
林佛剑一笑道:“那是你们的事,但我哪天手头不方便时,说不定也会向贵局周转一下。”
阮雄道:“我们欠你的一次情,你第一次出手,只要是本人出面,我们不管那笔镖是多少,一定双手奉上,向事主认赔,但也仅以一次为例,第二次再有类似情形发生,我们少不得要向阁下身上讨回来。”
林佛剑微笑道:“我在成都已经劫过贵局一次镖了,今后如果动手,就是第二次了,所以贵局不必客气,尽管向我取讨好了,四海镖局不歇手,我也不会歇手的。”
阮雄道:“那也好,为了避免损失过巨,我们尽量不接大笔的生意,尽我们几个人的身家财产,一定要把镖局撑到底,直到我们赔无可赔的时候,才向阁下认输。”
齐碧霞跟着道:“那时候还有我们的脑袋,也会跟着最后一票损失,一起赔给你,你有种就照单收下去!’’
说完他们慢慢走远去。
杉咖昔道:“佛剑,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跟他们过不去?”
林佛剑顿了一顿才笑道:“他们保镖的银子赚来太容易,我既然不事生产,又不能挨穷,只有从他们的身上分润一点盈利,取之既不伤廉,又可以用来济贫市义。”
柳如昔道:“佛剑,我想这不会是你真正的理由吧?”
林佛剑笑而不言,恰好林子渊带着一个中年妇人与一个少女,后面跟着尤美娘走来,替他解了围。
林佛剑迎上去问道:“四叔,母亲还是不肯走?”
林子渊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主意,说什么也不肯走,却把我们三人硬给轰出来。”
尤美娘接着道:“老夫人还说,叫相公马上离此,不必去辞行,她进了佛堂,不再见相公了。”
林佛剑呆了一呆才道:“四叔,你真的劝不动娘吗?”
林子渊道:“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她拿出长嫂的身份命令我马上带你婶子跟妹妹离去,长嫂如母,我怎么办呢?”
林佛剑呆了半晌才叹道:“连您也没有办法,我还能说什么呢?您还是跟柳老伯一起走吧,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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