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站起身来,径直朝那女子对面坐了下来,笑道:“大嫂,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
那女子眉头一竖,道:“我是个守节的寡妇,你是个大男人,素不相识,你跑来找我搭讪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很大,叫得酒楼中每个人都听见了,大家都朝他们望着。
那个枯瘦的僧人作色欲动,却被白胖的一个按住了,齐碧霞自然也很注意他们的行动,看在眼里,不禁暗暗佩服阮雄的眼光正确。
这女子姑且不论,那两个僧人则毫无疑问是存心来找麻烦的,瘦的较为沉不住气,较胖的涵养较深,劝他暂时忍耐,以免泄露行藏。
这时酒楼上其他的客人,有几个爱管闲事的围了过来。阮雄也高声道:“各位别误会,在下并没有什么歹意。”
那女子尖声叫道:“男女授受不亲,我又不认识你,你贸然前来搭讪,还会有什么好事?
各位君子请做做好事,将这个轻浮的狂徒赶走。”
客人中有的想去推阮雄,阮雄用手挡住了。
阮雄指着齐碧霞道:“在下的眷口就在那边,难道还会对这位大嫂有什么不良之意,各位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齐碧霞一怔,想不到阮雄会这样说,难怪他先前一再打招呼叫自己别生气,心里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
那些客人看他们是一起进来的,再看齐碧霞貌美如花,人又年轻,比那女子俏丽多了,遂哈哈大笑,至少没有人认为阮雄存心轻薄了。
那女子仍然气呼呼地道:“你要跟我谈什么?”
阮雄一笑道:“在下是川南人氏,一向在金陵保镖,前个月才回家,才知道惟一的胞兄已于半年前亡故。”
那女子道:“这跟我有什么相干?”
阮雄却理直气壮地道:“听人家告诉我说,家兄亡故后,寡嫂跟着一个放焰口的和尚私奔了,而且还听说嫂子早就与那和尚有染,先兄是活活气死的。”
那女子更为生气道:“这是你家的丑事,告诉我干吗?”
阮雄道:“我离家十年,对家人都很隔膜,但是对那不要脸的嫂子还约略有印象,今天看见大嫂的模样,仿佛有点像那私奔的寡嫂,故而才来动问。”
他说得活灵活现,仿佛确有其事,使得看热闹的客人都对那女子流露出一股怀疑的神色。
那女子急急道:“放屁!你连人都不认识,就胡说八道?”
阮雄道:“我虽然不认得人,但据家人的叙述,拐诱家嫂的和尚是个白白胖胖的,我见到大嫂旁边刚好坐着两位大师父,有一位也颇为相像……”
那白胖的僧人也愤然起立道:“阿弥陀佛,施主怎可随便诬蔑出家人?”
阮雄道:“在下不过说说而已,大师父如果不是做贼心虚,何必紧张呢?”
这时有个多嘴的客人道:“这个女的是昨天跟这两个和尚先后投店的,就住在楼上,两间屋子紧靠着,今天中午,我还看见他们一起谈过话。”
那白胖僧人道:“阿弥陀佛,施主说话要小心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客人道:“不是开玩笑,我亲眼看见这女的从你们房间出来。”
那枯瘦的僧人咔嗒一趋势,从袈裟下面抽出了戒刀,厉声喝道:“你竟敢诬蔑出家人的清白,本师宰了你。”
那客人惊叫退后,道:“哎呀,不好了,贼和尚要杀人,救命啊,达官老爷,你快拦住他。”
白胖的僧人却将同伴拉住了道:“师弟,出家人行得正,你一动刀,反显得我们理屈了。”
那客人躲得远远的叫道:“没错,我看见他们是一伙的,达官老爷,他们一定就是那对奸夫淫妇,说不定你的哥哥也是被他们杀死的呢!”
那女子愤然起立道:“你们简直在放屁,我根本不认得这个疯子,更不认识这两位大师父。”
那客人远远地叫道:“那你跑到和尚房里作什么?良家妇女,单身跑到和尚房间里,还会有好事?”
阮雄听那客人的语音,知道是方超人乔装的,心中更有把握。
齐碧霞这时也听出来了,剑抽出来道:“大哥,把他们捉起来,绑送到官府去。”
阮雄却摆手道:“不忙,事情没有弄清楚,自然不能冤枉好人,请问大嫂贵姓大名,是何方人氏?为什么孤身一人外出?”
那女子道:“为什么要告诉你?”阮雄道:“我问清楚了,如果大嫂不是我家那丧败门风的寡妇,自然不敢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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