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匪首目光扫视一圈:
“谁说给老子当压寨夫人的?出来,老子砍了他脑袋!”
那人战战兢兢道:“无法当压寨夫人,那便抢上山去给兄弟们做煮饭婆……”
匪首一听:“所言甚是有理!”
流风气急,拔出佩刀,一个纵身便向为首者砍去,匪首忙不迭躲开,大怒,令山匪们开干。
沈婉强做镇定逼回冷汗,掀帘出来对众人大喊:
“且慢!当今乱世,夷人四处烧杀抢掠,你们不去砍杀夷人,反倒强抢民女,残害同胞。如今更是以多欺少,堂堂八尺莽汉,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匪首微怔,随即一声大喝:
“你怎知老子不砍杀夷人?
“老子不仅斩杀夷人,更要砍杀昏聩无能、只知逃命的官人!莫要以为你们如此装扮,我便猜不透你们的身份!”
“我们羞耻?夷军来犯,各地城池将领不战而降,皇帝以女子抵作金银,此等行径难道不是羞耻,尔等惊慌逃窜难道不是羞耻?”
沈婉见对方痛恨降敌之人,遂涨红了脸,竭力辩驳,企图将自己放进山匪同一战线:
“休要胡言!并州将领姚纲誓死不降,城破之日与夫人双双自刎殉国,我父亲追随姚将军御敌,城破之后至今杳无音信,我们现下便是要赶往并州,寻找我父亲的下落!”
“你们是并州战将家眷?”山匪们俱是一怔。
沈婉一脸肃穆:“正是!”
匪首跃身下马,躬身行礼道:
“适才众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夫人和姑娘海涵,我等恭送三位贵人离开,一路保重!”
林如月诧异,只是现下赶路要紧,便不再深究,便与沈婉重回马车,拱手作揖道:
“如此,多谢诸位了,日后若是相见,再还诸位好汉大恩!”
随后流风亦飞身上马,挥鞭疾驰而去。
避过了山匪,却未能躲开夷兵。重新上路未久,竟又与一队夷兵狭路相逢。夷兵与山匪不同,毫无道义可言,见有马车,二话不说,拔刀威胁,上前便抢。
流风心中一万匹马在奔腾,但见对方凶神恶煞,人多势众,也只得听从夫人之言,暂且示弱,三人匆忙下车,将马车拱手让与夷兵。
“你,将手中包袱拿来!”夷人不满只得一辆马车,便吆喝流风将包裹递上前去。
流风静立原地,两名夷兵见状,便上前抢夺包袱,而后肆意扔于一地。见包袱中并无贵重之物,为首者继续发令:
“搜身!”
沈婉低声问流风:“流风哥哥,他们有11个人,你能应付几人?”
流风:“不知,但若夷兵行径过分,我必以死护夫人与姑娘周全!”
两夷兵仔细搜查流风一番,并无搜出任何值钱之物,又至林如月和沈婉跟前,流风咬紧牙关,拳头紧握,忍耐将至极限!
林如月的面罩被扯开,一夷兵淫笑道:“丑是丑了点,好歹是个女人!”
说罢便要动手撕其衣服,沈婉愤怒皱眉,手心摊开之时,两根银针已经“哧”的射向夷兵,二人即刻便倒了地。
流风见此,拔出佩刀挡在胸前,高呼:“夫人带姑娘快跑!我先拖住他们!”
沈婉拉着林如月回身奔逃,边跑边高喊:
“山匪,救命!”
“山匪,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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