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将她纤手握紧,毫无预兆地带到怀中,俯身在她脸上轻咬了一口,末了再暧昧地舐牙印,“好慢。”
宋瑜脸色蓦然通红,他怎能当着旁人的面做这些!
忽闪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怯,她捂着脸想推开他,奈何撼动不了他分毫。宋瑜几乎不敢抬头,更不敢看谢昌此时是何种表情,只能听到霍川低沉的嗓音潺潺流动,“多谢郎君将三妹送回来。”
许久才听到谢昌艰涩,“不必。”
两人是夫妻,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谢昌望着离去的两人,纤细玲珑的身姿正抬头埋怨地说话,脸上是未褪的红晕。他失落地坐在栏杆上,抬手盖住酸涩的双目,他不能再想,胸口涨得发疼。
*
宋瑜喋喋不休地抱怨了一路,霍川都没给任何反应。
屋中掌灯,氤氲暗昧的灯光照亮一方天地,宋瑜撅嘴十分不满,“你下回不能再这样……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才说完便被霍川压在直棂门上,一手擒住她一只细腕,铺天盖地的怒意汹涌而至。宋瑜正在插门,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尚未品出个中滋味,便听他在耳边逐字逐句询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宋瑜努力缩了缩肩膀,纤长睫毛不安地颤了颤,“没说什么,就是向他问路而已……”
分明是在说谎,支支吾吾底气不足,她的心思太好猜,根本不必细究。霍川另一手钳住她的下颔,嗓音低缓清冷,“我要听实话。”
近在咫尺的距离,面前萦绕的是他的气息,宋瑜抗拒地呜咽一声,“真的没什么。”
若是将实情告诉他,他这么小心眼儿,一定更不会放过自己,不如隐瞒的好。宋瑜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惜霍川不是能轻易被糊弄的,他语气无波无谰,“三妹,不如我们现在回永安城如何?”
他又威胁!
宋瑜气馁地瞪了他一眼,明知道她想回家,想见阿母阿耶,他还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过分!
无奈生杀大权在他手上,宋瑜毫无办法,她敛眸避重就轻地招出:“幼时他养了一只猫,问我是否还记得,就是端王府上的琉璃。”
不必想也知道那猫的来历,必定是他们两人才有的记忆,说不定还是牵扯不清的情分。霍川漆黑眸子酝酿着滔天怒意,那是他永远无法插足的地方,更加没法磨灭,无能为力促使他更加烦闷。
宋瑜被他吻住唇瓣,无能为力地承受他赋予的一切。
客栈的隔音效果十分不好,上一回霍川已经领教。可是这回他偏要故意折磨宋瑜,手下是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他贴着她脸颊善意提醒,“三妹记得小声一些,否则隔壁房间会听到。”
起初宋瑜没明白过来,直到他强势地进入,她咬着手背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这才顿悟。
可是哪里容得她控制,霍川蛮不讲理地进占掠夺,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若说新婚之夜他顾忌她是第一次,那这回便是毫不留情地占有。
四肢百骸都是他给予的汹涌浪潮,宋瑜下意识攀附住他肩膀,张开小口狠狠咬住,发出可怜兮兮的嘤咛声。耳畔全是他低哑嗓音,“忘记他……三妹,只记住我。”
宋瑜哪里还有工夫思考其他,泛着泪花的眼眸朦朦胧胧,她轻轻摇头,“停下……快停下……”
做这种事时她不喜欢出声,偏偏霍川总诱哄她,“我喜欢听。”
那也不行,他刚才还说隔壁能够听见……隔壁似乎住着陈管事和明朗,宋瑜一想到明日他们看自己的眼光,顿觉无脸见人,埋在霍川颈窝只露出一双红透的耳朵。
软糯带着哭腔的声音,细细软软地求饶,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当然只有他能欺负,这是他的三妹,任谁都无法觊觎。
*
虽然两人伪装得很好,但是宋瑜仍旧从陈管事眼里看到了尴尬。
她窘迫地钻入车辇,顾不上浑身酸疼,只想找个地方躲藏。霍川疯了似的将她折腾到半夜,直到现在她都没缓过来,更不敢接触众人目光。
她愤恨地等着镇定自若的霍川,凭什么只有他若无其事?脸皮这么厚,难怪不讨人喜欢!
好在他有点自觉,将宋瑜抱在怀中按捏手脚,得空再占些小便宜。宋瑜捂着嘴不肯让他得逞,盯着他看了少顷,缓缓放下双手,学着在他下颔咬了一口,瘪瘪嘴很是嫌弃,“咸的。”
一点也不好吃,为何他却总喜欢咬自己?
霍川禁不住笑,“三妹是香的。”
极其正常的一句话被他说得暧昧,宋瑜胸口仿佛有东西在冲撞,一下一下跳个不停。她专心致志地看着霍川的脸,连唇边上扬的弧度都不放过,末了敛眸轻声,“我不好吃。”
霍川握住她纤手,十指交缠,“此话怎讲?”
她的手太小了,与霍川的摆在一块对比明显,不费力便能轻易包住。
宋瑜霍地抬眸,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她眉眼弯弯脆声道:“因为你身上的味道传染给我,让我也变得难闻起来。”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霍川笑得饶有趣味,“我的味道是如何传染给你的?”
宋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默默地不再吱声,低头认真地摆弄他的手指头,假装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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