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从地上爬了起来,轻声劝慰道:“皇上,您记得伊拉哩夫人说的吧,她说,如果心情不好了,就想点儿高兴的事儿;如果别人做错了,不能生气,因为那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皇上,如果下面的奴才们做错了,您打也好,罚也好,只别自己个儿气着自己个儿。”
皇帝听了李德全的话,笑道:“朕方才还想起那丫头呢,你这又提起来了。”
李德全想,不就是因为你提起来伊拉哩家的大孙子奴才才想到小格格的吗?
“皇上,你见着伊拉哩夫人献给太后的寿礼了吧,别的金银玉器寿面寿桃的不说了,就那身儿衣裳,做得多好。”
皇帝想起太后拿着衣裳爱不释手的样子,乐道:“那丫头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绣的,难为她刚出月子就献上这样诚心的寿礼。”
“依奴才看呀,肯定是从去年就开始准备的,这怀着胎不是不能动针线吗?夫人这算下来可不就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必是上年刚送完寿礼,回去就开始做下年的了。”
皇帝笑道:“朕今年三月,也收到她做的衣裳鞋袜了,这么说来,必是去年送完礼就开始动手了?”
“可不就是嘛,光看上面的刺绣,那花的功夫就少不了,那绣工,便是宫里御用的也就那样了。”
“那丫头性子直是直点儿,不过,她家把她这德容言工可真都教得不错。阿尔济并他的夫人不也年年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
“可不就是不错嘛,奴才算了算,就算给身边的亲人每人准备一套,她这一年就剩不下多少空闲工夫了!”
皇帝乐呵呵道:“这么说,她这是把朕和皇太后当成自己家的人了?嗯,有好的鞋垫子,她都没忘了奉上来。那种紫色的,穿着舒服!”
“伊拉哩夫人并雅贝勒爷,那可真是随时把皇上放在心上的,但凡做点儿好吃的,总惦着给您送一份儿,南巡是这样,回了京,也是这样。”
皇帝带着笑意入睡了,李德全给他再掖掖被角,轻手轻脚下去了。
走到屋外,叹了口气,皇帝累呀,这有个好心情不容易,他们这些贴身太监,就得随时准备着哄着他心情好了。皇帝喜欢伊拉哩夫人,他自然拿了来哄着,这不,皇帝笑着就睡着了。
被人拿了当睡前故事的玉儿睡到半夜被雅尔哈齐弄了起来,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下。
“这大半夜的,你别弄,困得。”
“你今儿离着四阿哥和十阿哥那么近做什么?”醋性大发的男人显然不准备罢手,上下乱动。
“我哪有?我没有!”负隅顽抗的某人手脚并用,使劲儿踢腾。
“还没有?你把双胞胎放到他们怀里的时候,离得也太近了吧!”男人喘着粗气,很是不乐意。
“啊,你别动,就放个孩子,谁去注意那个呀。”某人垂死挣扎。
“爷看着心里不舒坦!”终于剥成一个白羊。
“呜,走开,下次我,啊,注意,你……”
“今儿你得先赔我,爷伤心了,你得好好赔我。”
“你这分明是找借口!”
某人忙得没时间答话。
…… ……
“额娘,你今儿起得真晚!容容和哥哥都等了好久了。”
玉儿咬牙,“这都怪你阿玛!”
“额娘,阿玛怎么啦?”
“你阿玛半夜馋嘴,让额娘起来给他做吃食。”
“额娘,儿子以后半夜馋嘴了,能不能也来找你?”
“普儿,好孩子不能半夜吃东西,你阿玛这习惯可不好。这半夜吃了,不消化。”
“额娘,你是说克化不动吗?可是,不是上了年纪才克化不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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