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钟声再次的想起,晚祷告的时间终于到了,打个饱嗝。就这样一路走向教堂,至于为什么会去那里,其实我也不知道。
似乎这个钟声有某种媲美美酒的诱惑,或许我可以再那里找点喝的之类的。
“。。。。。天上之夫,你是最高意志的行走者。。。。求你拯救我们那悲伤的灵魂。”
坐在排椅上面,听着在神父带领下的唱诗班唱的赞颂诗,我越来越觉得是一种享受,那如同大口灌下美酒一般的感觉再次回归到我的体内,
好想睡觉,或许睡着了再次醒来—就是地狱了。
我再次的醒了过来,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的寒意,耳边大草原上的虫儿们欢快的鸣叫,迎接着凉爽的夜晚,四周是如此的安宁,没有梦中那让人发狂的烈焰,没有那嘶嚎在耳边—似乎永不停歇的悲泣。
我。。。。依然在人间。
教堂里的蜡烛燃烧的正旺,噼啪作响的,现在是它们最有价值的时候,圣母,圣父一切的神灵塑像在它们的牺牲下,被映衬的如此的辉煌。当然,被照亮的还有我脸庞。
大草原的教堂晚上是不关门的,清贫的神职人员对于任何一个强盗或者小偷来说是从不导电的绝缘体—虽然这个小镇还没有电路。而且,做多了坏事都想要找一丝的慰藉所在。
教堂就是这种地方。
所以,这种情况下诞生的教堂就成了流浪人员,商旅,晚上错过宿头,歇脚的地方,他们所需要付出的有些是金币,有些则是信仰。
远处传来了一阵阵的雷声,闪电和狂风开始了自己的奏鸣曲。耳边又模糊的传来那噩梦中的悲泣。
一位老牧师在放下防风用的木板之后,善意的提醒我到内屋躲避一下,而我,却告诉自己。
或许,地狱之门的开头,就是现在了。
无论是未来疯狂追求刺激飙车党叶鹰,还是过去的24年里积攒着一点荣耀的牛仔骑手卡特,都没有这种经历。
狂风嘲笑着我的懦弱,闪电照耀着我的卑微,我跪下,背诵着圣经,祈求任何一位我所知道神灵来挽救我那被恐惧和失落所填满的灵魂。
终于,这股力量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裹挟着刺骨的寒意穿过被遮挡物保护的教堂,熄灭了那唯一可以作为慰藉的烛光。
好吧,既然连死前的祷告都不想给我,那么我就看看你本领吧!
墨菲托斯!我在这里,你这个肮脏的混球,这个该被千人骑,万人操的婊子!
老子就在这里!
来啊,你不是要取回你的力量吗?
契约就在这里!就在我的手上!
我随意的撕下一片衣角,冲出教堂的遮蔽,对着那漫天风雨,对着那狂舞的雷电,我呼号着,我挥舞着,迎着这个黑暗的一切!
或许,你可以拿走我的一切,但是我也给你制造了半个月的麻烦,来呗,老婊子,老子准备好要去死了!
雷霆闪烁,风雨交加,真是一个值得去死的日子。
我嘲笑着自己刚才的懦弱。
暴风雨中我继续大声的嘶吼着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声音,仰视着那如同无底深渊一般狞笑的天空。
而天空似乎也感应着我那故作坚强的恐惧,不停的从云层中抛下一次又一次的闪电,甩出一个个震耳的雷鸣。
哈哈,你怎么还没有来,墨菲托斯!
你来吧!
拿走你那狗屁的契约,带走我的25年生命,来啊!是男人就来啊!
终于,头上那无尽深渊暴怒了!
一道接一道闪电击中我面前的一片草地,连连迸发出苍白的火星。
炫耀着它那无穷的威能!
不要,~~~
我。。。我不想现在就死,我不想。。。。
终于,我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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