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阳和沈应时找了个茶馆雅间,叫了壶茶。
两人坐在雅间里,低声嘀咕。
“你是说,你打听到的宋明礼,奸恶歹毒,蓄意坑害算计咱姐。”
“但京都人口中的宋明礼,却善良坚韧,完全是被顾家给害了?”
沈应时还没总结完,苏正阳就皱着眉头瞪他一眼。
“她并不无辜,所做善事,也定是为了弥补良心上的亏欠!她作恶多端,良心不安,夜不能寐,才会行善!”
“是刻意,是为了赎罪!”
苏正阳压低了声音,却是咬牙切齿,胸膛起伏不定。
沈应时连忙给他倒了杯茶,“消消气,我也没说不是啊。”
“但是苏兄,你听我分析啊,就是说,有没有可能,你打听到的那些,都是有人故意叫你听到的?”
苏正阳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紧紧盯着沈应时。
“你什么意思?”
“苏兄前阵子的确立功了,但立功过去那么久,都没说提拔的事儿……怎么忽然因功奖励,被提拔到京城来了?”
苏正阳目光猛地一凝。
“苏兄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的功劳不配……”
苏正阳摆了摆手,自家兄弟,不用解释那么多。
他只是一叶障目,钻进仇恨的牛角尖里。
他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一点一点往上爬,他绝不是个蠢人。
沈应时这么一点拨,他也渐渐回过味儿来。
“你人脉广,帮我查查,我究竟是托了谁的关系,被调来京都的。”
“另外,你再帮我打听……除了顾家,还有什么人跟宋明礼有仇。”
沈应时点点头,“放心吧,包在我身上。你若自己去打听,恐怕也只能打听到,别人想叫你听的东西。”
沈应时先离开茶楼。
苏正阳又在茶楼里,一个人坐了许久才离开。
……
宋明礼打完马球回来,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
重新骑马,重新挥杆,重新回到赛场上……她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她真的选错了。
错失了这个时代赋予贵女们的特权,错失了可以活得肆意而洒脱的机会。
是她自己画地为牢,相信了那些“夫为妻纲,丈夫不喜,婆婆不喜,就是女人的失职”诸如此类的屁话。
她原本就可以活得精彩。
宋明礼一边擦汗,一边换上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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