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骑着自行车是快了许多,但是到底山路不平,没有坐垫的话直接坐在后面那能把屁股给颠疼,要踩着自行车爬山路也不是很容易,而且这不是自己的自行车,弄坏了还得赔偿,就没那么大胆子肆意用,遇到点陡的上坡路就下来牵着走,时间倒是比邹茜玲这些不怕弄坏肆意骑车的要慢得多了。
好不容易吧经过了下坎山村临近的村子,再过个一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没成想在一个下坡的时候车胎突然没气了,像是扎了什么东西一下子把车胎扎破气放空一样,前轮塌下去,骑车的人只感到车头摇晃一下,还没来得及稳住,下坡的惯性让车轮子往前驶去,他下意识一个急刹,却是连人带车翻了出去。
这可是在下坡路上,车头晃了一下方向都歪到一边去,这一摔可是摔惨了,直接滚到旁边一米高的小断层去,那里头有一地的荆棘,叶子干了七七八八,那刺却是又粗又硬,哪怕是隔着衣服布料,可摔下来还是有一定自由落体重量在加持,几乎是摔下去那一瞬人就蹦跶着跳起来,极为凄惨地叫了一声“啊!”
两人都挣扎着从那荆棘地爬上来,对视一下,都发现对方身上被硬刺扎出洞,只不过在前面载人的赵姓办事员状况要惨一些,他是先着地的,占了大半的位置,后面的孙姓办事员没完全掉在荆棘上,要好一些。
而且正常来说在前面骑车的都会摔得比较惨,赵姓办事员连脸都被硬刺扎出几个血口子来了,还磕掉了一颗门牙,看着跟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
至于那自行车也毁的差不多,车胎塌陷车头扭了,暂时是骑不了了,还得花钱修理。
两人看到那自行车的模样就心疼得不行,借来的时候花了钱,现在弄坏了还要花钱,没准还得招来一顿揍,那借车给他们的可不是好欺负的。
“究竟是咋回事?你咋骑车的?!”孙姓办事员就怪起赵姓的来了,要是他好好骑,就不会摔成这样了。
赵姓的也生气啊,他辛辛苦苦骑车,还摔得这么惨,姓孙的还怪起他来,真想给他一拳头。
不过当下还是先检查这车是咋没气的,扎到了什么东西?赵姓办事员把自行车扶起来,看到了车胎上稳稳当当扎进去一根硬刺,比他们摔下去扎得刺还要粗,回头一看,嘿!这下坡路上咋也长着趴地的荆棘藤呢,还是横穿着整个马路,那藤叶子基本落光,有点儿枯黄了,不仔细看还真没看见有一株荆棘藤,从下坡路这一边爬到另一边,主藤又粗又长,分叉也多,那些刺是霸道地趴在路上,用自行车下坡,那车胎还不是妥妥地被扎啊。
要是这扎破自行车的是铁钉之类的物件,那两位办事员还能把这件事往阴谋上想,把屎盆子扣在下坎山村头上,说他们恶意在路上放了铁钉要害他们。可是这是荆棘藤啊,那藤根还长在地里头,直接连着另一头,另一头还有一小片荆棘地了,难不成这还是下坎山村村民种的?那些贫穷落后的老农民有这个想法这个胆子?
而且两人此时都处在又疼又气的阶段,心里还在互相指责,一个指责不好好骑车连路上那么大一株藤都没看见,一个指责对方没有良心,明明是他摔得比较惨还来怪他。两人都不高兴都认为责任在对方。
现在自行车不能骑他们又摔成这样子,那是没办法继续视察了,只能先回去处理伤口修好自行车,至于那下坎山村,还是过几天来搞吧。
回去的时候还没忘记把自行车胎上的硬刺和自己身上的硬刺弄干净,免得被人笑话。
而在下坎山村村委办事处的张思乐亲眼‘看着’这一幕,等两人灰头土脸走了,终于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们那样子可真是太丑太好笑了。
“乐娃子这是咋啦?啥事这么好笑也说来给婶子听听。”旁边的妇女主任见状问了一句。
自从他们打了野猪分给大家之后,这称呼都变成表示亲切的乐娃子了。
“没啥事婶子,就是突然想到一个好笑的事,忍不住笑了下。”
“啥笑话啊?”妇女主任八卦追问。
“就是有人骑车不看路结果连人带车摔进了沟里呗。”
“嗨我以为是啥呢!那车有没有摔坏啊?”
张思乐:这个关注点真是……
“没有,简单修理下就能用了。”
“那人可真是有好东西不会使啊,是我我就不会这么不小心,那车子多贵啊,一点儿不知道心疼。”
“又不是你的你心疼啥?”此时门外进来周红婶子,“再说了你也买不起那车。”
“买不起我还不能想想哦。”
……
看着两个婶子吵吵闹闹拌起嘴来,张思乐自动自觉远离婶子间的八卦,她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顾一辉他们。
是的没错,那带刺的藤蔓其实是他们弄到那路上去的,夜里没人时候纪燕珊邹茜玲和顾一辉骑了自行车过去布置的,弄了好几处,就怕一击不中。
现在既然有效果了那就得把‘证据’给毁掉,免得他们回过头来往下坎山村这边扣屎盆子要赔偿,虽然这事确实是他们干的。
当天夜里他们几个又骑着自行车出去,把沿途用上的陷阱都弄掉了,除了那断层处的一小块儿荆棘藤留着,其他都撤了。
就算是他们回过神来想找证据,谁又能证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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