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睁开眼的瞬间就听到了外面的哗哗大雨,守在床边的曹正淳见他醒来,便立刻端来水盆洗漱。
擦手的间隙,楚昊问道:“外郭城外的兽潮如何了?辅军可有伤亡?”
曹正淳躬身答道:“许是昨日万龙腾空的原因,十数万野兽全都被吓破了胆子,兵部尚书诸葛卧龙昨夜上奏,言道兽潮之威已解。辅军将野兔狐狸之类的小型动物送到了城内让百姓养了起来,野猪豹子之类的大型野兽则暂且养在了军中。”
楚昊点点头,又在曹正淳的伺候下换上常服,乘坐轿子往外郭城而去。
等他到了外郭城时,雨势已经渐小。
四位辅军将轿子停在诸葛亮所在的简陋木屋外后,曹正淳便尖声尖气喊了一声:“压轿。”
楚昊撩开轿帘下轿后,诸葛亮已经身在屋外。
他迎上前来躬身一礼后便笑道:“臣已经找了二十余位曾经有过烧制琉璃的匠人,在窑前待命。”
楚昊轻轻点头后,便随他走到了城墙附近的一处空地上。
在那里,已经垒起了一个高约两米的黏土窑。
随着楚昊与诸葛亮靠近,这二十几个匠人一同跪下,恭声道:“小民拜见大人。”
诸葛亮摆摆手让他们起身时,楚昊也走到了窑前,四处转了一圈后,开口道:“开始吧。”
得到命令的二十几个匠人立刻忙活了起来。
其中一个老人将窑前的铁门打开后,立刻就有一股热浪袭来。
他将一个盛满沙子和草木灰的铁板从窑门前送进去后,便道:“以前烧制琉璃时,需要半个时辰左右。大人让烧的这种东西,小人们从来没有烧过,所以就也按照半个时辰来了。”
“此前,这炉子已经烧出了八百多件陶器。”
楚昊轻轻点头,便与诸葛亮在窑前等候起来。
终于,当半个时辰过去以后,几个匠人立刻打开窑前铁门,往里面泼土,给其降温。
当温度降下来后,
他们便将那块已经烧红的铁板拉出。
楚昊与诸葛亮见状,连忙走近看去。
当即便见铁板上的沙子与草木灰烧制成了一种色泽发绿,如同碎砖的结晶体。
待到其温度降下来后,曹正淳立刻挑选了几颗呈在楚昊面前。
楚昊皱眉拿起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结晶体,用手用力一捏,这个结晶体的表面一层立刻就成了碎末,而在里面,则是一些沙子和草木灰。
他又拿起一颗,一捏之下又成了碎末。
诸葛亮也试了一下,结果也是一样。
他看着那层碎掉的结晶体思索片刻,看向一旁的匠人,道:“将这些绿色的结晶收集起来,碾碎以后继续烧,这次烧两个时辰。”
匠人们当即开始从铁板里挑选绿色结晶。
楚昊看了他们一眼后,便转头看向曹正淳,开口道:“曹正淳。”
曹正淳立刻躬下身子。
楚昊从仓库里将唤龙铃取出交在他手中,吩咐道:“你持此铃去扬子江前摇晃几下,倘若有龙出来后,你便问他,可否带你出海。”
“倘若可以的话,你便问它可否知道往北两千里外的堂庭山。”
“如果知道,你便让他带你去那座山上,寻找一种剔透如水,温润如玉,坚硬如石的水玉。”
曹正淳闻言后恭声道:“奴婢遵旨。”
楚昊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这一走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朕也不敢保证东海的龙族会不会翻脸,也不知道那座堂庭山上是否有水玉。”
“所以,这一次,朕允许你拒绝。”
曹正淳躬身站立在他面前,双手捧着唤龙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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