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好像是叫…”
谷云法师思索了一会儿,和弥什同步说除了那个名字:“小眉。”
“你怎么连小眉都知道?”
谷云法师应该是想夸弥什深爱梁砚行,所以对他的事、他家里的事一清二楚。
结果弥什完全不顾他人死活,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哦,我是小眉的亲戚。”
“那未婚妻…”
“也是梁砚行的未婚妻。”
弥什硬是把这个人设圆上了。从现在开始她跟副本里所有人都有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但这不是重点,法师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不至于听到保姆的亲戚是富二代未婚妻这种民国灰姑娘玛丽苏故事而无语凝噎,仅短暂的惊讶他就接受了弥什的设定。
“原来是这样,还真巧啊。”
“当时,你的亲戚小眉,经常过来寺庙照顾你的婆婆梁夫人,而且都是晚上过来。”
太奇怪了。
无论是梁母,还是梁父,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果然罗凡德说的不错,必须要换一个场景,才能听到不同的故事。
谷云法师日程繁忙,不能一直跟他们闲聊过去的事情,他还亲手给三人倒了一杯素茶,请他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再离开。
临分开前,梁砚行准备再问法师一个问题,虽然他知道答案是绝对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人,将其展开。
即使身处森严的寺庙,黄色纸人一铺开,还是徒增几分诡异。梁砚行知道纸人属性不好,但他还是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怎么样才能去除。
还没等梁砚行开口,谷云法师居然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双手捧着纸人,语气怀念地说:“自从搬到淞沪,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种东西了。”
弥什:?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谷云法师缓和的反应颠覆三人的想象,他们愿意为寓意不好的存在,似乎…并不是如此。
梁砚行迫不及待追问:“这是什么东西?”
法师解释:“这是南方的一种守护纸人。”
“南方人坚信鬼怪会流窜,为了防止鬼魂伤害人类,地域内流传着好几种应对野鬼方式。第一种,往屋檐上扎玻璃,鬼如果试图从屋檐进入室内,就会被插在玻璃上;第二种,门帘,在门口装上厚厚的门帘,它们就没办法进来了。”
“第三种就是纸人了。南方人会在床底下贴上纸人,这样流鬼们就会以为纸人是真人了。”
原来不是诅咒纸人,而是守护纸人。
多亏梁砚行问了这一句,得到的回答瞬间颠覆了他们对纸人的线索,也让真相更模糊了。
忽然,弥什想起了什么,问:“那如果把纸人撕下来了,它还有用吗?”
“那应该没有用了。”
谷云法师遗憾摇头,“从鬼怪的角度来看,纸人近乎于人,只有它第一次被使用的时候,才有似人非人的效果,撕下来再贴回去,它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纸人,没有用了。”
也就是说,梁砚行把纸人撕下来,反而对他不利。
可他不知道,还把妹妹的纸人也一并撕下来了。
意识到这点的梁砚行,已经无法安然呆在外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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