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带着扈三娘还有两个侍女在一众锦衣卫的随从下便驶出成都,这次是悄悄咪咪的走,除了张鲁谁也不知道。随行的有燕青,戴宗以及从锦衣卫中挑选的好手共一百人,这些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都机灵着呢,就一个任务,保护张富的安全。
扈三娘此时也一改往常妆容,已经更换了一身戎装,内穿金铠鳞甲,腰间配着日月双刀,马上藏着红锦套索,说不出的英姿飒爽。就这样,一行人轻装上路,不到半个月便已经到汉中城。
再次来到汉中城,张富感慨甚多。“当时杨任将军在此处征兵,便是在这里遇见了花荣。跟随他一同前来的有十五位同乡兄弟,随我一路南下经历数次血战,如今只剩下三人还健在。唉……”扈三娘安慰道:“他们都是为国捐躯的好汉,想必在天之灵看见如今益州安详之景,一定会开心的。”
“世子,是否告知杨将军,让他准备歇息之处?”燕青来到张富身前问道。张富大手一挥:“不必,到了汉中还能没有落榻之处?”然后又笑道:“我可是在这里住了十六年呢!待会回家看看。”
张富一行人在城中转了几圈,纵使已经很低调了,还是被百姓认了出来。“你们看,那个是不是张公子呀?”“可不是他嘛,打败刘璋举世无双的张公子!”“哪里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已经有百姓跪下来向他行礼。张富一看这样下去可不行,就赶快溜了,跑到了自己的府邸。
府里之前的下人也不多,如今显得更加冷清,院子里的那棵树还在顽强地生长着。“这就是我之前居住的地方,一晃眼,已经有两年未曾来过了。”张富边向自己屋内走着边感叹道。
张富推门而入,熟悉的布景,熟悉的模样,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桌子被擦的锃亮,甚至还能反光……张富招呼着扈三娘一起坐了下来,环顾着四周,有无尽感叹。
忽然,白雪拿着一块布,哼着小调进来了。她看见这屋子里咋多了这么多人,不禁疑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话没说完,便猛然看见了坐在最正中间那人,公子?
“公……公子?您回来了?”白雪突然跪倒在地,忍不住泛起泪花,甚至已经语无伦次。作为从小就一直服侍张富的丫鬟,她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见过张富了,只知道自家公子去领兵打仗了,打仗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事情!她便每日打扫好张富的房间外就是跪下默默祈祷,祈祷公子能够平安归来。
后来听府里的管家说,公子大获全胜,打败了刘璋,已经打到了成都。她便欢欣雀跃,由衷的替公子高兴,而且打扫的更勤快了,准备迎接公子回家;再后来,没等到公子,却等到了张鲁举家搬往成都,在汉中的府邸的下人有许多人都被带走了,却没有人带她。她只是心里有一些些失落,但还是一如既往地每日打扫张富的房间,只想让公子回来时能有干净的房间休息;再后来,公子大婚,张鲁称王,这些事情都接踵而至,她并不关心这些,她只是在想,公子还会后来吗?如今张富真的回来了,来到她面前,她竟然有些不敢想象……
扈三娘的随身丫鬟小声嘀咕道:“现在已经是世子了……”白雪连忙磕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张富瞪了那丫鬟一眼,吓得那丫鬟瞬间脸色苍白,躲到了扈三娘后面。张富起身扶起白雪:“是我,我回来了。只要你喜欢,可以一直叫我公子。”白雪起身后,看着张富身后的貌美女子,已经猜到是谁,对着扈三娘盈盈行礼:“奴婢见过夫人。”扈三娘微微一笑。
白雪看见眼前的公子,这还是那位体弱多病,木讷少语的公子吗?眼前之人,高大挺拔的身姿,瘦弱的体格已经明显壮硕不少,眉目间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胸有成竹的风流韵味。看来这些年他真的完全蜕变了!
“赶了许久的路,有些饥乏,你去弄些吃的吧,然后今天暂且不走了,就住这里吧。”白雪领命下去。
可能是舟车劳顿,也可能是重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张富这一夜睡得格外香。再次睁眼已经天亮了,扈三娘已经起身收拾好了,见到张富醒来,盈盈一笑:“我们该赶路了。”张富起身收拾好,又在家里吃过午饭,才继续赶路。临别时,白雪问道:“世子什么时候回来?”张富想了想:“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待我再回来时,便将你一起带回成都!”
有了这句承诺,白雪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自家公子还是记得自己呢,并没有忘记。张富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心里也由衷的欣慰。白雪对于张富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见到的人,也是一直陪着他事无巨细伺候他的人,虽是下人,但张富在心里从没有把她当成下人,以前蜗居在汉中时,每餐都让她一起上桌吃饭。这种感情很奇妙,不是对吴觅那种男女之爱,就像是家人般一样。
张富刮了下白雪的鼻子——他之前就喜欢这样干,说道:“等带你回成都,在给你说个亲事,整个益州的公子随你挑!”说罢,便离去了。白雪俏脸一红,一直等到张富走远,才默默道:“奴婢只愿伺候在公子身边。”
一行人走出汉中后,远方有一骑飞奔而来,戴宗连忙飞速向前查看。少倾,戴宗来报:“世子,他们都已经到达上庸了,张卫将军已经按照你的密信去办了。”张富灿然一笑:“好的,那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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