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鹿骊惊呆了,喜鹊先生给魔碾压成这样,那么一切都完了。
不过喜鹊先生虽然给压扁了,却没有死。
此刻他正用他自己独创的“大离合断魂术”在续命呢!
乌大夫本来正在不断地催动法诀,见喜鹊先生给魔碾压成这样,欣喜若狂,手中法诀已经一松。
乌大夫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喜鹊,你不是很会算的吗?可是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会死在魔碾之下吗?还是死在你一向看不起的人手里?哈哈,笑死我了!一向无所不能,被人称为修仙天才的喜鹊也会有今天!”
已经压扁得和纸人一样的喜鹊先生,面临生死关头,面对敌人的冷嘲热讽,依然很平静。
他缓缓地道:“乌大夫,你我相交已经几百年了。我进入宗门的第一天,我们就认识了吧!可是你对我了解多少!所谓倾盖如故,白首如新。我们认识几百年了,可是依然是敌人,太遗憾了。”
乌大夫恶狠狠地道:“可是你本是一只喜鹊,一只鸟儿,我是蛇,注定了你是我的食物。这就是命,谁也改变不了!同门都说你是天才,多才多艺,特别精通占卜之道,可是你还不是死在我手上?!哈哈!你算啊,你要有本事算出自己的命,会有今天的下场?你吹牛的吧,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骗子,大言不惭的妄人!”
也许被乌大夫触动了伤处,喜鹊先生沉默了一会,才沉痛地道:“我是大意了。不过我还没有死,你看我死了么?乌大夫,你知道,我最在意的学问是三式。三式学问,世人最为推崇大六壬,我却不然。三式之学,太乙是天道,奇门遁甲是地道,大六壬只不过是人道。人道如何能强过天道?!我一生都在推演天道,企图逆天改命,可是结果呢?天命不可违,不顺天道而强为之,必然命运多舛!”
接着他语气一变,喝道:“不过我已经算过了,不论是太乙,大六壬,还是奇门遁甲,即便是星象术,紫微斗数,我都算过了。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可能死在你的手上?!”
乌大夫喝道:“都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现在你都已经被魔碾死死地压住了,你还能有什么手段翻盘?”
喜鹊先生很自信地道:“有,当然有!”
乌大夫狞笑道:“你去死吧,去见鬼吧!”但随即乌大夫笑容凝固了。
因为他不停地催动法诀,可是喜鹊先生虽然变成了纸人,可依然生气勃勃,魔碾竟不能一下子致喜鹊先生死命。
此情此景,不由得乌大夫不疑神疑鬼,他惊讶地问:“你还有什么手段?”
“施薇软剑。”喜鹊先生平静地道。
“你就哄吧!你骗谁呢!施薇软剑现在在我手中,你的脸可真够厚的,一薄刀斫不过!”乌大夫脸上笑成一朵花似的。
“你以为我在说谎?你可知道施薇软剑的来历?”
“哦,倒要请教。”乌大夫皮笑肉不笑地道。
“施薇软剑真正的来历我也不知晓。可是我至少知道两点:施微软剑可是不祥之物,得到它的主人可是死了一波又波。所以这施薇软剑我得到了多次,但同时我也遗弃了多次!只有某些人才把它当做宝!”说到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乌大夫。
乌大夫脸色阴晴不定,心里“咯噔”了几下,不过他还是强作笑容、故作镇静地道:“反正我也不过是好奇,拿来看一看,并不是它真正的主人,所以你说的这一点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喜鹊先生不置可否地道:“它还是六玄门的传承之宝!”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不但乌大夫听了很惊讶,鹿骊听了也是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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