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则露出苦涩笑容,“不瞒总理,还是原来那位姓章的年轻人,我是不太喜欢的,只是我一向主张年轻人们该勇敢追求自己的人生,不该被外界的声音所干扰,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只能随了她的心愿。”
满脸都是作为一个宠爱女儿的老父亲的无奈。
这样一来,旁人倒是不好再他面前提起章亦白从前在北平的离婚新闻。
“那天还不知道有没有空,断然不敢先打包票点头的,不过这里先恭喜一声。”萧总理听到是章亦白,脸上的笑容都有些不愿意维持下去了,只同徐老匆匆告辞,便转身离开了。
徐老倒也不意外萧总理的冷淡。
想来也是了,他家那小儿子,跟着亦白那前妻不清不楚的。
想起那个姓宋的女人,徐老目光里的笑也慢慢淡了下去,“走吧。”
本来他在金陵,宋家在北平,虽然都是搞学术的,但却从来没有什么关联。可就是因为这姓宋的女人和亦白闹离婚,还羞辱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如今总有人拿自己和那宋家已经死了的老头子来做比较。
所以徐老对于从未见过的宋雁西,是极其厌恶的。
也正是这样,总有人拿自己和宋家作比较,因此不管是这订婚典礼,还是婚礼,他都是下了血本的,一定要挣来一个风光体面。
反正他也就这么一个女儿,钱不给她花,还给谁啊?
只要这婚礼够气派,当初什么可真用那个女人的首饰的话,都将成为无稽之谈。
所以即便是这订婚典礼,他也趁着今天开会,遇到各界名流,亲自将请帖给递出去。
不管怎么说,在这金陵徐家也是名门望族了,如今的金陵便是前朝的北平,这一场订婚典礼,必然会成为民国第一盛大繁华的典礼。
又见前面有熟人,连忙走上去递帖子,得了几声恭贺声。
而萧总理这个时候已经上车,朝着萧公馆回去了。
帖子秘书给他放在了公文包里,刚回家佣人便给接了过去,照例送到书房去。
楼梯上正好遇到二太太,看到萧总理的公文包,连接了过去,“我送过去吧,给我拿泡壶玫瑰花茶,拿几样点心送到茶厅里来。”
佣人自是应了,将公文包交给了二太太,二太太拿着往书房去,只觉得沉甸甸的,甚是好奇,“总理这包里是装了什么,怎这样重?”一面往里面探了一眼,只瞧见一个大红色烫金边的帖子,便摸出来瞧,想着是哪家要办喜事了。
不想瞧见徐可真章亦白两人的名字,一时兴奋不已,这狗男女结婚真是天作之合,往后不会去祸害别人了。
连将公文包扔到书房,拿着帖子就去找大太太。
不多会儿,家里上下都晓得,那宋小姐的前夫和徐可真,居然要结婚了。
就是搞不懂这徐小姐怎么想的?当初她在北平的时候,那章亦白可没有管她,若不是徐老的学生丢下工作也要送她回来,还不晓得要被多少人追着笑话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了半天,大太太才想起来问,“总理呢?”既然回来了,怎么没到客厅来,又没去书房?
喊了佣人来问,才晓得是去找了萧渝澜。
萧总理当然不可能找萧渝澜,主要还是找宋雁西。
萧渝澜被宋雁西拉着来看学习法阵,学了一个多小时没出成绩来,宋雁西也就放弃了,索性大家在楼下的客厅里烤火聊天。
本来萧渝澜是打算带宋雁西出去转一转,但想着他父亲应该会提前回来,以免错过了,只能在家里等着。
更何况这金陵最美的景色,是在夜幕之后,那时候秦淮河两岸灯火升起,叫一艘小画舫来,顺着河岸畅游两岸风光。
这会儿听到萧总理找来,萧渝澜反而有些紧张起来,“我父亲果然来了,只怕他也觉得是哪里不对劲了。”
萧总理进来,也不客气,朝宋雁西打了招呼坐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宋小姐,可是有什么发现?”
宋雁西听这话,显然他是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于是也不隐瞒,只让小塔把自己画的草图拿出来,递给萧总理,“阵法是有的,只是家中人丁兴旺,并未受到影响。不过阵法不破除,也不是长久之计。”
但拆除了,也不是就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所以便道:“斩草要除根,总理可有什么线索?”
萧总理听到这话,苦苦一笑,“除了那几个政见不合的,也没什么人了。”
萧渝澜赶紧要了对方的名字。
只要得了名字,他是知道这些人住址的,到时候小塔去走一趟,哪家有没有请了玄门中人从中作祟,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萧总理没有想到宋雁西处理起来会这样简单,当下就给指了家中法阵所需要拆除的地方。
这种事情,若是叫家中人知晓了,不免会闹得人心惶惶的,所以总理亲自带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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