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师父红袍女看来,拍卖会是小,这宋雁西会道法,而且还已经这样厉害,这才是要紧事情。
回去第一时间就打了一通电话,立即禀了自己的师门。
那边听后,沉默片刻,给了一句话,“不为我所用者,杀之!”
这个问题,宋雁西自然已经想到了,见还在抱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出去救他的萧渝澜,“今日因你,我已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是我这样无宗无门之人,倘若不投靠其中一方,你晓得我是什么下场么?”
原本抱着膝独自郁闷的萧渝澜听到这话,一下害怕起来,“那,那怎么办?”又自责起来,“都怪我,我要是早听你的话回去,不在河边逗留的话,就不会被那魔物撞上。”
“现在自怜自艾有什么用?”宋雁西瞥了一眼满脸愧疚的萧渝澜,越发觉得真像是个小姑娘,磨磨唧唧的,也不好在责备他,“算了,反正也藏不住,倒是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牛雪珠那师父,你知道是什么来路么?”宋雁西刚才看她用的七星铜钱阵,这是北方一带很多道派宗门都会的普通阵法,没办法判断。
本来还想要问萧渝澜现在北方都有哪些门派,但是一看萧渝澜那一脸傻样,还是作罢,改口道:“明天让你师父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他。”
青白老道虽不入流,但是年纪摆在那里,肯定是知道些的。
萧渝澜想到自己害了宋雁西,心中有愧,也不敢多问她喊师父来做甚?翌日天一亮,就开车去青云山。
不到中午,就将青白道长给带来了。
青白道长一进厅就丝毫不客气地捡起桌上的点心往嘴里塞,然后含糊不清地说道:“这个孽徒,我老道起来还没吃一口饭就被他带来了,宋小姐是有什么要紧事情么?”
陶陶带着小塔出去买菜了,胡家的人都在各自忙活,所以这厅里除了他们师徒也没有别人,宋雁西便开门见山问道:“那位牛小姐的师父是出自北方哪一家?”
萧渝澜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昨晚的事情跟青白说了。
因此青白道长听到宋雁西的话,也不意外,“好像是北方度玉门掌门的大弟子殷红兰。”
本来还想吹嘘一回这度玉门怎样厉害,这位掌门的首席大弟子,又是他们那一代里的天骄之女云云。
但是看到一脸漫不经心修着指甲的宋雁西,还是将那些话都收回去了。
目前就自己所知晓的任何神通,在她面前,好像都是土鸡瓦狗,于是也认真思略,青云观就自己和萧渝澜,肯定是发展不起来的,要不要抱上这宋小姐的大腿呢?
但是她愿意投入青云观么?
“度玉门,没听过。”宋雁西撇了撇嘴,反正她那个时候,莫说是国内了,就是全球的修道之人,不管修的是什么,能有些名声的,不管是出世的或是隐世的,她都知道。
度玉门可见没撑到那个时候。
青白道长听到这话,心想终于有她不知道的了,刚想吹嘘自己的见识,再给她多说几个宗门,没想到又听宋雁西问:“那天池山琼华天宫,尉迟家和无极门呢?”
青白道长当时就被嘴里的点心噎住了,鼓着眼睛张着嘴,萧渝澜见了,连忙给他强行灌了两碗茶水,他才恢复过来。
坐也不敢坐了,连忙起身,结结巴巴道:“宋宋宋小姐,你哪里知晓这些门派世家的?”
就算那信奉萨满教的无极门有不少门徒都在这北平出入,但他们行踪十分诡秘,宋雁西就算是侥幸偶然知道了。
那尉迟家跟琼华天宫怎么说?这些自己也是听别人说,每次说起来都是满脸的敬畏之心,他们便是神灵一般的存在。
宋雁西有些意外,“他们这样了不得啊?”后面为了送一个晚辈去道学院,可还要走后门托关系呢!
她这话咋一听,是夸人家了不得。
可是那语气里满是明晃晃的不屑。
至于这些门派,萧渝澜还是头一次听说,拉着他师父追问:“他们很厉害么?”
“废话,到了他们那地步,什么帝王家国,在他们眼里都是天地间的蜉蝣,朝生暮死。”人家都不屑入世。青白满脸的向往,也不知道什么青云观能达到这样的级别。
但还没等萧渝澜惊叹羡慕,宋雁西就不以为然道:“也没那么夸张,他们也是要吃饭上茅房的,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好吧,一句话将那在青白道长心里如同神灵一般的门派拉到了凡人一样地位。
萧渝澜一听还没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也就没了半点好奇。
宋雁西修好了指甲,也没心思跟着师徒俩扯相声,喊了胡大嫂进来,“给他们安排个地方歇着。”然后便去陪宋玉芝说说话。
宋玉芝却打算出门,给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儿拍一张电报,免得她担心自己。
宋雁西便陪着她去,顺道去香火铺子买了些东西备用。
宋玉芝也没疑惑她买这些做什么,毕竟听说家里来了个老道长,是城外青云山上的,她还记得那青云观是爸爸在的时候出钱修葺的。
于是顺理成章以为宋雁西这些东西是替青白道长买的,也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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