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撒拉森就在客房外头的游廊上设立了临时诊所,两天后,他正在那里诊治一名腿部粉碎性骨折的儿童时,看到了阿布都·可汗和他的警卫骑马离开。
堡垒和小城里的说法是,阿布都·可汗有五个陆续战死在远方的弟弟,他决定去他们的坟地扫墓;但其实,他是骑马赶往伊朗边界。
三个星期后他回来了,筋疲力尽地抱怨说他左手臂痛得要命,这纯粹是个借口,好把已经睡觉的来访医生叫醒。他们单独坐在客房里,又是相对喝茶,撒拉森认真听着阿布都·可汗说,请他准备好在晨礼之后立刻离开。
阿布都·可汗拿出一张美国陆军的探测地图,指着一条路线,说撒拉森有四百里艰苦的路程要赶。他一路要避开村庄,独自穿越一些世上最艰险且最遥远的地带。在海拔两千四百米左右,有一座从未命名、只有编号的山,登顶的半途中,他将会发现一座苏联入侵时留下的前哨观测站,已经弃置多年。
那里,就是他和一群男子的会合点,而当他独自在群峰之间,远离任何文明之时,他的祈祷将会应验。
“那三个人已经到手了吗?”撒拉森问,他的心飞得好高。
“今天晚上。全都是特别挑选过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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