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内鞑子的反应并不超出预料,既然鞑子领兵者如此难缠,想必帐下青壮战力也定然不凡,亲自协同血甲士卒将铁蒺藜布置好,这才快步返回高地。
高地上,依照上官陆的要求,挑选出用弩好手十二人位于北侧,另还有臂力强健者六十人手持飞星索散步于三侧高地,至于其他士卒则分布于东、西两侧高地。
谷地内,鞑子或翻身上马手持弯刀严阵以待、或藏于车架拉弓搭箭随时射击、或点燃火把向外抛掷试探敌情,所有的一切在鞑子为首千夫长军令下都显得井然有序应变自如。
“放”
上官陆持弓搭箭,看着一堆又一堆的鞑子欣喜不已,葫芦口已经被铁蒺藜封锁,鞑子骑战冲杀的优势荡然无存,唯有攀爬高地以步战,更何况有银色霹雳弹相助,真正登上高地接战的又有多少呢?
“啾啾、嗖···”
一个个霹雳弹被快速射出,越过羊群和车架,落在鞑子营地内。
“嘭···”
就在鞑子诧异与疑惑的目光中,落入营地北侧的霹雳弹纷纷爆裂开来,瞬间升腾起一股股黄烟,就连此前一直藏身于营帐内的鞑子千夫长也走出营帐颦蹙观望。
“就是现在!”
火光闪烁,千夫长那副众星捧月的样子实在是太过耀眼,等待已久的上官陆如何能够放过这个机会。
内劲运转而弦如满月箭矢一闪即逝,张弓搭箭瞬间又是两箭射出,矢矢相属若连珠之相衔,一箭面门、一箭心窝、一箭脖颈。
箭去似流星矢飞超电掣,来不及眨眼鞑子千夫长身上便已经三朵血花绽放。
“哼,躲得掉吗?”
看到其中一名千夫长动作迅捷躲藏于车架后方,上官陆又是一个三星连珠射出。
连杀鞑子两名千夫长后,剩下两名千夫长不是躲藏进篷帐中便是身边有大量青壮守护,上官陆再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反而是谷地内鞑子在千夫长的怒骂声中不断向北侧高地射出箭簇。
“退。”
面对鞑子箭雨,上官陆果断下令后撤。
三侧高地士卒撤至高地反面,峙起圆盾防御鞑子箭矢的同时,弓箭手在军头的呼喊下开始进行还击。
鞑子纷杂而至的羽箭形成的箭雨,便如那夏日雷暴一般,来的快去的也快。
随着黄烟开始飘散,嗜血霹雳弹的威力渐渐开始显现,伴随着鞑子千夫长惊诧的目光,鞑子接连不断开始在自己身上抓挠,不算猛烈的北风让这凄厉的惨叫声开始由北向南感染。
“嘚嘚···”
人类最恐惧的便是未知,未知的真相、未知的力量,但相比这些,因未知而带来的疼痛与死亡才更令人畏惧,身为战士,早已做好面对伤痛与生死的勇气,但这种勇气和信念在未知的敌人面前连稍作坚持挣扎的意义都没有,一触即溃不值一提。
面临这种大恐怖,鞑子唯一信赖的便是朝夕相处的战马,认定他的兄弟能够带他逃离这片已经被真神抛弃的诅咒之地,至于帐主的命令,早已抛于脑后。
“扑哧!”
“杀!”
葫芦口早就被鞑子的三才尖刺与上官陆的铁蒺藜封锁,慌乱之下的鞑子似乎连自己的防御手段都没想起来,就这么策马狂奔直勾勾的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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