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汐轻摁眉心,脸上满是忧虑。
北沧国战败,已然送了降书顺表,并且表示每年上贡,已然臣服。
倘若他们的君主死在大奕国,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沈若汐脸色一沉,声音冰冷如霜,“此事需从长计议,能不能杀他等他到来之后再做定夺。芸儿已经没了母亲,你难道还想让湘儿也失去母亲不成?”
听到女儿湘儿的名字,邹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终是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我们沈家已经承受不起更多的生离死别,此事我自有盘算。”沈若汐语气冷冽,不容置疑继续道。
君墨泠眼看气氛愈发凝重,忙淡笑着打圆场:“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放心吧,沈家是在我的守护下出的事,我有责任为他们报仇雪恨。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回去。”
沈若汐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不好,她着实是心烦意乱,这个淳于澈,实在是可恶至极。
“大嫂,五嫂不要担忧,此事我会解决。”
两个人点头。
其实,天色尚早,只是两人决意要回去,杨氏和邹氏即便心中不舍,也不好多言挽留。
她们赶忙装上回礼,将两人一路送到门口。
上了马车,君墨泠将沈若汐紧紧拥入怀中,看着她依旧难看的脸色,轻声笑道:“娘子,莫要太过忧心,这也并非是什么天大的难事,真的无需这般担心。”
沈若汐轻柔地环住他瘦劲有力的腰肢,将头亲昵地倚在他宽厚的胸口,喃喃道:“不是怕,就是烦,淳于澈若这次真死在我国,战乱定会继续。
主要北沧国地势险要,天气恶劣,我们真想将其打下来,实非易事。
好不容易两国迎来和平,战乱结束,我不想让我们大奕国再多的沈家人为此覆灭。”
君墨泠微微一笑,神色从容淡定,“没那么严重,陛下是仁君,深知其中利害,不会轻易让淳于澈涉险的。
更何况,淳于澈是有头脑之人,不会自掘坟墓,他能来,肯定有万全之策。”
沈若汐自然知晓自家夫君的本事与谋略,只是此事关乎沈家,对于淳于澈这个名字,她早已深恶痛绝。
她主要忧心的是大嫂跟五嫂的极端态度。
“但愿吧!上次你是不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沈若汐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关切与疑惑。
“也不算全部揽上,别忘了,当时的淳于澈中了箭,生死未卜,谁能料到他竟能活下来?”君墨泠的语气平静,仿佛在叙述一件寻常之事。
这话说得在理,那个时候,他确实性命垂危,九死一生。
谁能想到,他不仅活了下来,还登上了北沧国君主之位。
见沈若汐陷入沉默,君墨泠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抚道:“北沧国来我国路途遥远,最起码得一个月的路程。
所以,我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商议对策,总能找到解决之法的,不是吗?”
沈若汐微微颔首,心中的忧虑稍减,的确还有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着,君墨泠虽卸去了军中的要职,但仍会处理一些事务,不能每时每刻陪伴在沈若汐身旁。
她每日里绣绣花,带着三个丫鬟去繁华的街市逛逛,倒也过得惬意自在。
这日,她如往常一般在王府中随意溜达,欣赏着府中的景致。
忽然,听到下人匆匆来报:“启禀王妃娘娘,有一个叫宁……”
下人努力搜索着名字,终于想起来了,“宁贞儿的女子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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