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韩奇的事儿,林涣又问谢鲸:“我给你的那东西用上没有?”
谢鲸愣了一下,说:“用上了,那会儿是战事最吃紧的时候,我们营里头有千八百人,死了得有三分之一,我胸口中了一箭,差点就没活下来。”
听他提起这个,韩奇也沉默了,眼里隐隐有点泪光。
那会儿倭寇大肆来犯,营里头好些人半夜爬起来去拼杀,死了好多人,他们也是命好,才没跟着折在里头。
这会儿想起来,当时的场面都是触目惊心。
根本分不清敌我,手都酸得剑也提不起来了还要杀敌。
林涣也沉默地叹了口气。
“好了好了,不提这事儿了。”谢鲸打圆场,顺道问起林涣:“你呢?今年下不下场?准备的怎么样了?”
前头皇上开了恩科,就在今年。
林涣笑了笑说:“那肯定要去的,你们且等我考个状元回来!”
韩奇呸呸呸:“两年没见,你这口气越来越大,连考状元都说得出来了?”
柳芳说:“你们还真别不信,欢宝的文章国子监里头的先生们看了都要夸的,也都说了,要是今年发挥稳定,指不定真能拿个状元回来。”
韩奇露出震惊的表情:“真的?我以为你吹牛呢!”
林涣得意地昂昂头:“可不是?难不成我还会骗你?我这两年可用功了好吗?”
韩奇吐槽:“可是谢鲸都跟我说了,你这两年都在忙着谈恋爱。”
说完了才发觉自己好像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
林涣笑了:“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坦坦荡荡的,和先生在一块儿的时候还是读书的时间更多,他的性子你们知道的。”
“那可不,沈先生算得上是我们的心理阴影了……我原先还在想,师母会是什么样的人……结果哈哈哈。”
“欢宝,沈先生是不是跟你呆一块,也很严厉啊?我是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和先生在一块儿呢?”
“我见了先生就害怕了,反正不能想象和先生躺在一张床上的样子。”
韩奇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一个个都十分不相信沈倦是能好好说话的人。
林涣叉腰:“你们想多了,倦哥对我可好可好了。”
他们可是打小的情分。
韩奇露出微妙的表情:“咳,欢宝,你和你先生,那什么那什么过没有?”
林涣:“啊?哪什么?”
“就那个那个!”韩奇比划了一下,“就是,同房过没有?”
此话一出,桌上坐着的人都放下了酒杯,目光炯炯地盯着林涣。
林涣:“……我都十八了兄弟。”
哪有十八了,都没那啥的,他和先生都……都两年了。
韩奇嘿嘿一笑,要不是他皮相好,这么一笑,肯定要显得很猥琐:“那,不会你们那个啥的时候,先生还要纠你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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