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欢了一个人这么久,沈青芋悄无声息地死了。
死在了依旧爱着陈肆的第十年。
盛湘边说边哭,眼泪混着鼻涕,狼狈极了。
她拿出纸巾擤鼻涕,不顾形象,也不顾及身旁陈肆的诧异。
“我总感觉沈青芋还在。她那么好的人,怎么能那么仓促地走?她明明还给我了纸飞机。”
“人死了,怎么给你纸飞机?”许久没说话,陈肆的声音有些哑。
沈青芋陷入漫长的尴尬。
盛湘话里的人名沈青芋,不是她吧?
当着陈肆的面,对她公开处刑,好羞耻。
十年的喜欢就这么轻飘飘抖搂出来了?
正尴尬着,突然听到陈肆故意歪曲事实的话,沈青芋回过神来,恼得瞪他,
“是我给的,明明就是我给的。”
陈肆说得对。
盛湘开始自我怀疑,“可能是我胡思乱想吧。”
在公交站亭,盛湘和他们分开。
她郑重向陈肆鞠躬道谢,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朋友姓沈,青皮芋头的青芋。请你…一定要记住她。”
-
坐上渡轮,迎着傍晚凉爽的江风。
陈肆忽然开口,“看来,她的确是你朋友。”
介绍得如出一辙。
沈青芋又陷入尴尬。
低下头,盯着脚尖看。
视线不可避免越过狭窄的栏杆,渡轮引擎激起水浪,不断把江水往后推,哗啦哗啦的水声比风声还要噪耳。
一如她现在的心情,复杂且有些烦闷。
暗恋借别人的口说出,总感觉怪怪的。
甚至都能敏感到觉得她和陈肆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沈青芋脸上的温度从刚才就没降下来过。
热到她想跳进水里。
“沈青芋,你对盛湘的事记得多少?”
陈肆的声音响起,打断沈青芋的胡思乱想。
沈青芋回头,背抵着栏杆。
陈肆就坐在长椅上,靠着椅背,懒懒散散。
顺着陈肆的话回想,沈青芋的一门心思又落在盛湘身上。
每次见她都一副可怜模样,像被欺负了的小猫似的。
班级聚会后,回家的路上,沈青芋救了被欺负的盛湘。
不巧,盛湘和那群人又到了同一个高中。
那群人变本加厉地欺负盛湘,又被她给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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