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分明夏雨涔说的每句话都足以让我难受到窒息,可现在我除了心底有点麻木的小疼之外,不再有其他任何的感觉。
大概是大限将至吧。
夏雨涔:“时琛,我就要在这里说,我们在这里说清楚。你说过,你会永远爱我的,你说过我曾为了你连名节都不顾,陪着你、照顾你那么久,你要拿这辈子都来弥补我。”
夏雨涔:“时琛,她只是一个为了钱,为了荣华富贵、为了安逸,抛弃你的贱女人,这些事情你都忘记了吗?她这样的女人,怎么配站在你面前,怎么配在你心底有一丁点的位置!”
我的眸色微沉。
夏雨涔想让我在傅时琛的心底永远是个坏女人的形象,她做的一切未免操之过急!
竟然当着我的面一而再的辱骂我。
我慢慢的撑着床坐好,靠在床边上,冷冷的往她盯着:“夏雨涔,我想我们该好好算一笔账了。”
夏雨涔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在刹那间清醒过来:“算什么账?孟晚,你是不是想说什么谎,挑拨我跟时琛的关系?我告诉你,我曾经对时琛所做的一切,他都是记在心底的,别以为你几句话就可以……”
我讥笑一声:“夏雨涔,你陪着傅时琛有多久?买的药里面,最难寻的一味药,叫什么名字,主治什么的?”
“我哪儿知道这些!我又不是大夫。更何况,我跟时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我每日都盼着他快醒过来,快好起来,我怎么可能去记时间!”夏雨涔语气慌乱,连脸色都变了。
她在快速的找着解释的理由。
我脸上的讥讽越发的浓郁了:“傅时琛他昏迷了二十三天,买的药里面最难寻的一味叫逍遥丸。因这味药当时被人管控起来了,只有西街的宝明堂有卖,但买这药需要当时少帅风烈的亲笔信。”
这,是我为什么会一直跟在风烈身边的原因之一。
因为只从他手里拿了钱也不够救活傅时琛。
这一味药,是风烈让我跟傅时琛彻底断绝关系的把柄。
所以,我不能跟他相见,只能把药给了夏雨涔,自己在远处偷偷的看着。
傅时琛蓦地往我看着,表情变幻莫测。
夏雨涔:“你胡说!这些都是你编造的,孟晚,你现在没有了风烈做靠山,就想一步步接近时琛是吗?你以为时琛会上你的当,会再次被你玩弄在鼓掌之间吗!”
说完之后,她便慌乱的拉着傅时琛要走:“时琛,我们走,我们不要继续待在这里了。”
我看着傅时琛的眼睛,心底有那么一点点的固执,想要听听他的想法:“时琛,你信我的话吗?”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可怜。
没想到,我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的想法。
傅时琛不再看我,只将夏雨涔的手拉的紧紧地:“那些话,全部是你编造的,你以为我会这么蠢的相信你吗?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说完之后,他便带着夏雨涔离开。
我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的背影,笑出了声,可是我的眼睛却酸涩的开始掉眼泪。
那眼泪止不住的掉着。
是啊,他怎么会相信我。
所以我为什么会自取其辱,再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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