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得好好想想了。”杨霜儿低头回忆着,过了五分钟,她若有所思的道:“好像是因为一只我养的青蛙。”
青蛙?
我心说该不会是盒子里的吧,那只不是生物老师周宝八的么?可能是二者也没有关系,是不同的青蛙。只听叶迦询问道:“因为一只青蛙就闹掰了?”
“对啊,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火。”杨霜儿笑着说道:“当时我特别的偏科,除了生物和化学,别的课一点兴趣也没有。因为月考生物拿到的满分,八宝粥说要把他养在实验室的青蛙奖励给我了。放学之后,我去把青蛙拿了回来,没想到还没焐热呢,不小心被它跳到地上了,结果把胡饶吓到了,她一跳,青蛙也一跳,就把它踩死了。”
竟然真的是盒子那只……敢情死青蛙是这么来的。
“然后生了什么?”叶迦问道。
“过了这么久,我记得不太清了。”杨霜儿思索的道:“好像当时我扯开了胡饶的领子,气得把奄奄一息的青蛙塞入了她的文胸里边,之后开始对骂,完了又打了几下,被进来的同学拦住了,应该是这样的。”
“……”我脑补了她说的那情景,画面太美不敢看。
叶迦想了一下,道:“这只死青蛙,被胡饶放入盒子藏在了自己房间的柜子上方,由此可见她对你的愧疚之心。”
“竟然有这事?”杨霜儿美眸瞪大,显然想不到与之绝交的胡饶会这样,她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悔意,“或许当时让一步,就不会闹翻了,现在想弥补这份友情也没有机会了。”
“话说,八宝粥奖励了你的青蛙之后就没有再过问它吗?”我插了一嘴。
“容我再想几分钟……”杨霜儿迅的在记忆里提取着信息,这次比较久,花了十分钟才缓缓的说道:“确实问过一次,就在我和胡饶绝交之后的两三天,还是三五天忘了。八宝粥问我那只青蛙养的如何了,我把拿回来当天就意外被胡饶踩死的事说了,八宝粥的反应很生气,把我训斥了半个小时,就围绕着奖励给我的怎么那样不爱惜之类的,他骂完就转身离开了,应该之后就没再提过这事,我也懒得再听八宝粥讲课了。”
我眼皮一跳,千万别说折腾死我们不少脑细胞的“盒子死青蛙”这条线索是毫无探索价值的,此刻我真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没多久,叶迦问完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就结束了与杨霜儿视频。我点了根烟,闷闷不乐的抽着,这时叶迦说道:“淡定啊许兄,青蛙的价值是为了我们把案子与死者的生物老师连接了,那八宝粥听到你提胡饶时都能刺激的昏倒,他和胡饶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他分析的说:“你看啊,八宝粥当时杨霜儿骂完了,可踩死青蛙的是胡饶,虽说无意,却也是‘凶手’,况且青蛙代表了八宝粥给分数第一的同学奖励,一出场就挂了,八宝粥的面子往哪放,他多半会训斥胡饶的。”
“然而并无乱用,八宝粥的记忆已经成那样了,连十几秒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怎么挖他?”我摊了摊手。
“也对。”
叶迦翘着二郎腿,打趣的道:“你说八宝粥有没有可能是装病啊?他这记忆力衰弱的未免也太过份了,难道大脑内存已满无法储存新的?”
“别闹,医学上确实有这种病的,八宝粥还能记得点事,不算最严重的。”我回想在周家的情景,说道:“况且八宝粥的反应和晕倒时受刺激的样子,如果只是伪装的,达不到那么逼真。”
“要不,我们去兰新便利店那边看看?总憋在这太闷了,就当逛街了。”叶迦提议的说道:“你不是从华旭那查到此地极有可能是胡饶遭遇凶手的第一现场么?”
“好吧,反正闲着也没事。”我穿好衣物,与叶迦驾车来到兰新便利店,这是一个街道岔口,却不是十字的,而是“y”字型的。
兰新便利店位于中心位置,叶迦之所以认为容易出事,是因为胡饶当时离开学校比较急促,顺着左侧的街道走入下方的街道时,凶手在右侧忽然跑出来就可能让胡饶猝不及防之下被拿下。
据老板回忆,事当晚,便利店已经关门,老板躺在里边的房间睡觉,他听到声音到起床犹豫再到出去约么不到半分钟。
故此凶手一定早有预谋的在此等待,雷厉风行的出手,抓住胡饶就离开了(可能开车?),过程比较短暂,加上胡饶又是最先离开学校的,路上并没有其余学生撞见她出事。
所以把胡饶抓走的人,不太可能是当天晚自习在学校的老师或同学,但这也不一定。
“不对。”我拧紧眉毛,说道:“叶子,胡饶放学走的再快,也比不上骑自行车的啊,况且度市一中和她家有一段距离,她应该也是骑车子的。胡饶那一声尖叫,没准是凶手让胡饶连人带车翻倒在地的。可案现场并没有自行车,老板起来到看外边这么短的时间内,凶手把胡饶和她的自行车都带离了现场,这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控制胡饶的人至少有两个。一个负责胡饶,另外的搬车子加上开车。”
叶迦点头,为此特意联系胡饶父母,得知她生前确实是骑自行车代步的。
我思考的道:“试想下,老板没有听到嘈杂的动机声音,那辆车子的噪音是比较小的,所以为小型私家车。这车内的容量无法放的开一辆自行车,因此后备箱的门是开的,自行车露在外边。”
“晚上不到十点,虽然这三岔口的沿街店铺几乎所有的都打烊了,但可能也有在店内没走一眼也能望到街上的。”叶迦疑惑的道:“许兄,难道你是想挨家挨户的问哪家店主六年前那天晚上有没有看到这种拉着自行车的私家车?这不太现实吧,即使案当晚真的有人看见了,可这种情况平时也有不少,不算怪事就留不下印象,几天内或许可以回想起来,可隔了这么久哪还会有人记得啊?”
“我没说挨家挨户的问。”我解释的道:“但这条分析出的线索,让我们有了更为准确的调查对象。”
叶迦弱弱的说:“求解……”
“胡饶和凶手之间必然是认识的,查一下六年前她的关系网里边,谁家有车的就行了。”我攥住拳头,说道:“这样一来,把查到的对象们逐一排除即可。”
“聪明啊!”叶迦竖起大拇指道:“我们这就回去办。”
我和他回了度市警局,也把胡饶的父母叫来了,我们让对方写六年前家里有车的同事或者熟人,记得多少就写多少。那时候o4年,这又是小县城,谁家有车代表着有点经济实力,应该有挺深的印象。
连比较便宜的面包车也算上了。
我们这边也没闲下,把胡饶同班同学们的家长、老师甚至学校领导以及校工的身份讯息都腾了下来,虽然无法直接问,加上人数也多较为麻烦,我们就把名单都到了交警部门,让对方查o4年前谁有驾驶证以及登记的车辆信息。
胡饶父母写出了六个名字,三个是同事,两个是亲戚,另一个是邻居。叶迦开车把二者送回了家,我则在这等交警部门的消息。
过了两个小时,叶迦早已回来了,交警那边也终于来了封邮件,说里边均为查到的记录。我操作了几下鼠标,把文件“咔嚓、咔嚓”的进行打印!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