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灞的彩票是抢来的,那位彩民势必经常来这鸿鹄街道买彩票,不仅如此,事情过了这么久也没见谁因为彩票闹过事,所以彩票的真正持有者已经遭遇了不测,凶手极有可能就是王灞……
我稍作思考,眼色凝重的问道:“老板,九个月之前,有没有哪位脸熟的彩票,忽然不来了?”
“九个月之前……”老板闭上眼睛像在回忆,过了会儿他摇头,“想不起来了,两位警官,快别难为我了,我这榆木脑袋……”
我理解的点头,跟老黑离开了这家彩票店。驾着车子来到鸿鹄街尾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独栋住宅楼前边围了一堆男女老少,好像出了什么大事。
“黑哥,过去看看不?”我问道。
老黑龇牙笑了下,“离中午还早,去一下也不会怀孕。”
这理由……我把车子停到人流旁二十米,这时才现,七层的楼顶有个男人,坐在边缘,双腿垂下,一只手也荡在半空,仿佛随时都要跳下来自杀。
我心脏一紧,这可不是小事!
我们耳边响起乱七八糟的声音,什么“跳啊快跳啊,我们等着呢。”、“怎么还不跳?”、“别跳啊,你父母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老黑有伤,挤不开人群。我只好出示了证件,“警察,大家让一让。”
“警察来了。”
“快,快让开。”
围观者纷纷说道,并让开一条空隙,我与老黑来到最前边,仰头隐约的看到这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不停地的哭着。与此同时,由于我们的到场,众人也变得安静下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几个人担心摊事,没再怂恿上边的男人往下跳。
“他的家属在不在?”我扭头扫视着群众们。
一个中年女人说道:“没有,我是房东,他自己租住在这的。”
老黑有点儿疑惑,“他为什么想跳楼自杀?”
“我也不清楚,应该不是感情的事。”女房东摇头道:“因为他长的丑,就没看见过谈恋爱。”
我摸着下巴,“难道生活遇见了困难?”
“确实挺穷的,欠了我两个月房租了。”女房东抱怨的道:“要死也别死在这啊,以后房子还怎么往外租?”
“打住。
我打了个手势,侧头看到一个卖豆腐脑的大妈推着车子围观,我朝她喊道:“麻烦您把喇叭拿来一下。”
很快,喇叭到手,我调试完毕,冲着上方男人喊道:“喂,能听见不?”
男子低头俯视下方。
“连死都不怕,你还怕个毛,听过一句话没有,苦尽甘来,有什么不能熬过去的?”我平缓的说道,这时候千万不能刺激到对方。
男人扯嗓子喊着:“就算到死,我熬不过去了!今天我一定要死!”
“难道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大吼道。
“没有!”
“还是说你患了什么重病?”
“也没有!”
“为什么想死?”
“我有苦衷的,继续活着真过不下去了!”男子情绪激动的道:“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跳了。现在没跳,是想等母亲来看她最后一眼。”
当事人有位母亲。
我就此切入的说:“那你死了,舍得扔下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男人陷入了沉默……
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四下环视,老黑竟然不知道去哪儿了!女房东注意到我的神色,她说道:“找你同伴是吧?他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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