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怪人家扶风,扶风倒是一片好意。宁梧方才不是说,他娶了个雌雄不明的男人女人回家么?他只是好意提点,他娶的那个人名字换做“夏浅”,这样的名字,肯定是女人名字,因此他的夫人肯定是女人啰!
“闲杂人等,不要插嘴!”宁梧发飙了,然而,一转脸还是满脸堆笑地望着荀漠,一把抱住他便往外面拖,口中哼哼有词:“漠漠啊,我就跟你实话说了吧,小爷这三年可是待你朝思暮想的,现下,正好你也有这个心思,思念小爷竟也把一头青丝思念成了华发。今天,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小爷决定了,小爷要强娶你为妾!”
“啊?”扶风托着下巴,这厮还真能整!
纵兮的目色暗了暗,不禁抚了抚眉骨,心中暗暗揣测着,荀漠当年嫁给宁梧的妹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把宁梧逼成这副德性了。
青音与怀若相视一笑,表示很淡定。
“呃呃呃……”荀漠样子不太好看地被宁梧拖着往外走,一时之间虽搞不懂在宁梧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但此刻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拉拉扯扯,委实不太好看。
“宁大爷,您这是拉着本公子急着去洞房么?”荀漠将无耻不要脸的本事发挥到极致,此二人本着看谁能够无耻不要脸得更彻底的初衷,差点捋了袖子,一较高下。
“难道你想就地解决?”宁梧忽地停下,摸着下巴,眼神分外认真地望着被他死死拽住的男子。
“……”荀漠表示无言以对,果然是人
不要脸则无敌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脸外还有更不要脸的!
荀漠将目光投向纵兮,意思很明显:兮兮,老子可是你的人,你总该说句话吧?!
纵兮眼皮跳了跳,意识到有人在看他,略略抬了抬眼帘,顺着目光回望过去,一眼对上荀漠可怜兮兮的目光,纵兮怔了怔,然后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浅浅开口:“你们随意。”言罢,径自握着手中的长剑缓步离去。
“唔呵呵……”
众人望着纵兮渐行渐远,一侧的扶风委实无能憋住笑,这厮,难得这么可爱,自从这个男人醒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会玩这种冷笑话!
委实很搞笑啊!
荀漠脸黑了,宁梧万里晴空,脸上的笑意愈发地盛了盛。
“哟,气氛貌似很不错的样子。”
人未至声先至,站在里屋的人是没有看到来者,然而站在外屋的宁梧却是一眼就瞟到了款款而来的人。
“桐桐,我跟你说,兄长今天纳……纳……”宁梧一个“纳”字卡在喉间,吞吐不能。宁大公子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顷瞬之间,脸上的笑意完全凝固着,仿似生生被冻着了一般。
里屋的扶风远远地看间宁梧仿似吞了一只苍蝇的表情,小跑着从里面跑出来,探出半个身子,伸长了脖子围观,到底发生了什么,能把这个方才还得意到不行的男子,吓成这副德性。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委实吓一跳,不禁抚着胸口替宁梧捏了一把汗,幸好他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咙里,生生地咽了下去,否则岂不是闯了大祸?!
宁桐身后尾随着的俨然是十四岁出嫁、过门三年、无比彪悍的荀家幺女——荀夏浅!
宁梧怔怔地望着夏浅一步步走来,那张稚气尚未完全退尽的清秀的小脸曝露在寒风之中,因着过于清瘦,此刻被寒气冻着,白皙的肌肤有些许的透明。
她整个人被包裹在雪白的貂裘之中,一支皎白的玉簪束了一把青丝,她俨然是作了男儿装扮!
只因这生了一张过于清秀的容颜,还勉强能够看出缓缓而来的是个女子。
“宁梧夫君,多日不见,可有想念在下?”夏浅盈盈而笑,轻轻踏着步子,学着与宁桐一般无二的姿势,款款而来。
宁梧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这一声“宁梧夫君,多日不见,可有想念在下?”,听在耳侧怎么听都像是兄弟间见了面来一句“宁梧兄,多日不见,可有挂念在下?”。
如此一想,那袅袅余音萦绕耳畔,怎么绕怎么诡异。
能把“夫君”二字喊得如此豪气万丈的,天下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一袭男装打扮的女子了。
宁梧颓靡下去,毫无兴致地松开了死死拽住宁梧的手,嘴角依旧不断抽搐着。这碎女子,天生对“在下”二字情有独钟么?开口闭口都是“在下”!
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见面,她正式开口的一句话便是“在下荀夏浅,名字娘了些,这位兄台且莫见笑”!那语气,那眉角眉梢的神态,一如方才那般豪气万丈!
“漠漠,你家兄弟来了。”宁梧扯了扯一旁荀漠的衣袖,兴致缺缺。
荀漠挑了挑眉,脑子细细收索自己何时有这么一位生得如花似玉的兄弟。不过只是一瞬,立马想到那个清秀的人儿,方才将宁梧唤作“宁梧夫君”,即是将宁梧唤作夫君,那便不应该是他的兄弟。
难道!
宁梧真的好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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