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为何为难我们?”黑衣男子握剑的手起了薄薄的密汗:“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之命?”纵兮抬了抬眼帘,这一路的追杀断不会是云清,也不该是弗沧,弗沧的人马不会如此之快。那么,洵夏朝内定是有人另作他谋!
这个人会是谁?
洵夏经历几代内乱,若否国力当可与弗沧匹敌。在这样的关键时候,竟还有人不顾及国之存亡,在背后插刀。此人该诛!
“呵,”领头的黑衣男子轻笑:“阁下莫是不知,这全天下人皆知洵夏长公子素来待公子兮防不甚防,今日落阳之行,实则是长公子欲借此机会除去公子兮。此人乃是公子兮之护卫,我们奉命前来,自然应当把事情办妥。”
“鸟!”
插嘴的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兰舟,他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衣裳早已被鲜血染浸,以剑支地,努力试了试,终究无法站立。无奈,狠狠拭去嘴角的血渍,因着失血过多,映在月色下的脸苍白得有些可怕。
“你他娘的身手不好,脑子也不好使么!”
如此的谎言,即是他兰舟都能够反应过来,莫说是他人了。兰舟虽然以近筋疲力尽,骂起人来依旧不含糊。
这一路而来,遇上这帮豺狼,本欲在天黑之前进入草原深处,现下却被截阻在这个地方,真他娘的倒霉。方才以为小命休矣,幸而遇上这两公子,今日怕是可以避过此劫了。
纵兮呡了呡唇,不再置一词。很明显,这场谈话毫无意义,既然无意义,那就无需再浪费唇舌。
也只是眼神交汇的瞬间,那领头的黑衣男子陡然举剑刺向兰舟,另外四位一齐攻向子棠。
那一刹,子棠动了。
纵兮也动了。
迎面而来的利剑被挡在墨玉之外,只听“铮——”一声,死柄利剑竟在触及墨玉的瞬间折成两段!
而领头男子的长剑却被纵兮截住,死死地夹在两指之间。
四名黑衣男子目色大变,不曾想,这柄传说中的上古之剑,竟真是如此了得,只是轻一抬手便是断去了四柄利剑!
领头的黑衣男子目色亦是一变再变,那里,斗篷下的男子竟是顷刻之间越过众人夹住了他几乎竭尽全力刺出的一剑!
更为可怕的是,这个男子竟是轻易抬手,截住剑的同时连退都不曾后退半步,生生将自己逼退在一尺之处,剑不能再近分毫!
“啪——”
“噗——”
也只是晃神之间,剑断,血染红了青草。
纵兮微微蹙眉,这个女子,素来都是如此绝决,即是第一次拿剑,却也是如此决断。她的出手,无疑是完美的,快、狠、准,没有丝毫的犹豫,任谁都无法相信这个女子是第一次举剑杀人。
“你……”领头的黑衣男子张了张嘴,吐不出半个字,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子不费吹灰之力断去了他的剑!
“在下说过,这个人我们要了。”缓缓开口,隐着些许的不悦。
领头的黑衣男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倒下去,若是说地上那个浑身是伤的男子身手卓越,起码他们与他纠缠了好几个时辰。而如今,这两个男子竟在几言谈说间杀了四人!
不!
是五人!
领头的黑衣男子嘴角抽了抽,目光缓缓落在自己心口,那里赫然插着半截断去的冷剑!
那一剑来得太快,近乎在剑断的同时便是了心脏。剑刺进心脏的时候没有丝毫痛感,此刻方才感觉到从心口蔓延出来的抽离灵魂一般的疼痛。
黑衣男子瞠大了双目,无法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抽了抽嘴角,再无法抽动,甚至连瞠大的双目都都来不及闭上
,便倒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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