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的那个貌美的妻子,手臂上腿上留满了伤痕,那是她剪刀的利刃在身上留下的血痕、是她敦促,提醒自己还活在这世界上的痕记、她充着热泪满了眼眶,带着何等的爱去抛洒给这世界,但那无情的世界用无情的手段一遍又一遍冲击着她的心。
男子也累了,也不再多言。。。
他曾是位作书人、他为这可怜的女子写了一卷,用已经被沙砾伤的满是鲜血的手挖了个坑,将她生前的东西葬下,立了个碑后,将自己写的那一卷文书放进了那土坑中埋下,将一株鲜花放在了墓前,带了一杯酒喝了个烂醉靠着那肮脏的土堆睡下了。
在梦里,爱着他的那个女子,变成了一个姿态翩翩的仙子。不再是那个穿着简陋、可怜的女孩了。
数十年后,男子还尚未成家,却病死在京都,离开了那乡村之后,他为人清廉,却多遭算计,在晚年时几度堕入绝望里。。。在最后,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看见一片雪花飘进了屋内。
而后传来了缓慢的脚步声,只是他身上越来越冷,再也看不见是谁来到了。
安静的小屋。。。不再喧闹,没有人流的气息。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他想到了这辈子爱过的一个女孩子,到如今都守身如玉的自己,苦笑了一声,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只是见到那光球被那凌冽的寒冬所吞没,然后那风暴发出了一声巨响,狂风哀嚎着吹动吞没了眼前的景色,铺天盖地的雪尘掩盖了天地,犹如黑暗,将能看见的一切所吃下。。。在那朦胧之中,还能看见魔女的身姿站在那里,念动咒语,抵抗着如同潮汐一般奔涌而来的风雪,一边去查看着倒在雪地里魔理沙的情况。
可是看不见,根本一点都看不见。
只能专心致志的用手中的法杖去抵抗来临的风雪。
那凶厉的寒意,抛开一切杀了过来。
闪烁的寒雾,在那没有血色的肌肤上结冰。
更强大的魔法一颗一颗在空中爆炸,粉碎着寒雾驱散朦胧的黑暗。
在那男子离开的第二个冬天,就再也没有人见过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村里总有老婆婆说,那是被神带走了,也就是所谓的“神隐”。也没有人再去接近那块地方了。
于是那个地方也被称作了“鬼屋”,许多大人禁止孩子们去那里,因为听说这样的地方一般都很邪乎,但是总有一些家伙不信邪,要亲自去看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才好。
但总是空手而归,毕竟谁也不敢走进那屋子里面看一看。
九月的寒秋,世界披起了红色的华丽,是花红色的海洋,最是叫人陶醉,那风儿吹来,虽说有些冷了,但却还算舒适。
风铃在窗旁飘舞,彼此回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稀稀疏疏的脚步,由远至近,缓缓走来。
三名大汉来到了这个已经无人居住的地方,那些人便是曾经绑走那男子的歹徒,因为此前战事的原因,他们能够潇洒快活,如今世界安宁,便当地的军兵围剿。从而落魄的四散而逃,不巧来到了这种地方、因为这附近没有一处人家,便在此落了脚。
虽然落魄,但他们手中有刀,就算是听得这个地方有玄乎的传说,却也一点都不怕一般,好像什么都没有过一样,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别处,有一个满是怨气的人正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一声骤响,那不牢固的木门被踢开,三名贼人左顾右盼,见没有人,微微的松了口气,挨个走进了这间结满了蜘蛛网的房子。
桌面上,留着半盏没有用尽的蜡烛,还有几卷留着墨的卷轴。
诡异的是,那桌上泛着鲜红、那不是蜡,擦不干净,只是越来越模糊,还在手指上留下奇怪的味道。那床铺凌乱着,披散开来,卷成一团。
那些贼人身上的衣服,本来应该是够穿的、但,却感到了极度的寒冷,那不像是秋天该有的温度,这里处处透着邪门。
绑在窗边的风铃摇而不响。
种种怪异才让这些一进门就翻箱倒柜的强盗们稍微有了一些敬畏、但,谁会在意呢。
鬼与神,怎么看得见。
深夜,那其中一人忽感尿意,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屋外,解开了腰带、正准备解手之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惊醒了屋内的两人,那两人急忙出来查看,却看见那人坐在河边,一言不发。两人就那样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才敢上前查看,一个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同伴上前,自己站在原地,而当那强盗上前看到那名惨叫的同伴的腹部上正噗呲流下的血液,满脸的惊恐。那人吓了一跳,刚想回头就看见了刚刚还和自己一起出来的同伴被一把长刀贯穿了胸膛,然后噗呲一声倒在了地上。站在那人身后的,正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女子,披头散发,那男子赶忙从腰间拿出刀防身,却不想那女子发出一声犀利的叫声冲了过来。
如同将雪切开,人头落地,尸体倒在了清澈了河水里,可那水并没有变红,而是,旋转成一团,化作了一摊浑浊的黑。沉入了水底。
而从那件事情之后,那屋子就以那惊人的速度腐败,只是两年时间就被藤蔓包裹,墙壁也破裂开来。
后来,有个游医路过了这里,凑巧的在此落脚休息。
进屋后碰巧翻开了桌上的卷轴纸,读出了上面那已经模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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