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和余烟面面相觑,彼此间都藏着一丝疑惑。
他们摸不准余寒的心思。
要是这小孩真的是他的,怎么会是冷淡的态度。
而且这小孩,表现的太熟络了,好像余寒真的是他爸爸一样。
“何叔,去报警,看看是哪家走丢的小孩。”对于秦子虚的质问,余寒压根就没有回应。
看秦子虚的眼神,要多陌生就有多陌生,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他一样。
对于这一点,秦子虚彻底慌了。
加上身上种种的迹象,都让他有种不祥预感。
可是秦子虚不敢往深处想,他拼命的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爸爸,我是您的儿子余子虚啊。您不要再演戏了,不管我做错什么,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子虚?听到这三个字余寒都想笑。
就在原身刚去世的时候,三个白眼狼就立马改成秦。
现在倒是想起自己以前的姓氏了。
丢掉的东西,想要再捡回来时不可能的。
“小朋友,我可还没结婚呢,哪里有你这么大的孩子。天色不早了,你家人该担心了。”说完,余寒看向何叔,“麻烦叫下警察处理这个孩子的事情,帮助他找到家人。”
眼看着余寒带着余烟要回去,秦子虚彻底慌了。
“爸爸,这里就是我的家啊,我能去哪里?”这套庄园,他都住了几十年了。哪里的设施,哪里的细节,就是那里有狗洞,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现在说这个庄园不是他的家,竟然还要赶他离开。
秦子虚气的不行。
干脆他就拿起自己拿手的把戏耍赖,在地上滚来滚去,嚎啕大哭。
以往的时候,余寒再怎么狠心,都会心疼的过来打量着,然后严厉的斥责。
可是现在……
余寒只给了秦子虚一个背影。
他站在深深的黑夜中,冷的刺骨。
等到警察来,秦子虚怎么回到狭窄潮湿的地下室都不知道。
乱七八糟的摆设,简陋的地下室,脏兮兮的哥哥弟弟们。
此刻秦子虚想起了下水道的蛆虫们。
曾几何时,他就是用这个称号,称呼这种只配待在地下室休息的人。
现在他竟然要住这种破地方,怎么可能——
他住的应该是大的出奇的庄园。
光是地下室,都有珍藏几百年的红酒。
“弟弟,你怎么……怎么才回来?”秦子寒咬着苹果,含糊不清的看向秦子虚。
小弟秦子墨捧着苹果,也是小口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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