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克傻呵呵地跟着笑笑,希望开始涌现。如果那真是一把罕见的特殊武器,就有可能查到踪迹。
在道谢走出法医鉴定室的时候,正碰见赶来的迈克尔。
吉米还在打着响指,半是自言自语,半是对着迈克尔,“真是对牛弹琴啊,不过,倒是一个乏味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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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鉴定方面并非一帆风顺,在找到凶器之前,所能做的不过只是怀疑而已。专家们把目标放在一种名叫“哈比”的刀具身上——它最具解剖学特征。
他们对拥有“哈比”的可能性作了推断,得到的最有可能的解释是博览会交易时被什么人买到了,当然,这个人也有可能是亲自去过南美洲搞到了它。
关于武器的这一突破虽然有意义,却缺乏实际价值,它并不能缩小嫌犯的排查范围。
迈克尔多少有些沮丧,杨克则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老样子。
“你的左手为什么总插着口袋,那里面有什么?”迈克尔为了排解郁闷开始没话找话,杨克已经坐在办公桌前对着文件愣了将近半个小时。
“你说什么?”
“我问你到底揣着什么好玩意儿,整个儿一个上午我老是看着你手指在里面动来动去的。”
“你说这个吗?”杨克掏出了手机。
“就只是这个?!”迈克尔失望地吐了口气,“算了,医院里的那个女孩儿还好吗?”
“不,”杨克摇摇头,无奈地说,“医生说她受到过大刺激,可能很久都只能是那个样子了。”
“妈的,对了,你不打开声音吗?所以才整日摸着那玩意儿。”
“啊,半年前有一次我忘记了关闭铃声,那之后就……”
杨克的话没能说完,因为手机猛烈地振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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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小饭馆就像一辆废弃的大型巴士,条形的空间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张餐桌。与窗外老树干差不多一个颜色的桌面擦拭得干干净净,正中央搁着一桶牙签,抄写整齐的价目表摆在它的边上。这是一家颇有特色的小饭馆,轻松优雅的隐约即使没有上乘的音箱一样沁人心脾,不过人们并不是因为这个才来的。家常却美味的菜肴以及隔绝城市嘈杂的温暖气氛,加上热情亲切的招待才是吸引用餐者的地方。不过,现在既然已经过了饭店,人自然也就不多了。老板娘在寥寥无几的客人中间穿梭来去,大多数光临的客人都是老主顾了,她也就格外的殷勤,不时跟他们闲散地聊上几句。
若在平常,料理酒水的老板娘最小的那个儿子,必然懒洋洋地坐在吧台里,无聊地跻身于深深而舒服的靠椅中,一如既往地开始思考人生了。有些事情总是耐人寻味的很,放弃了芝加哥年薪十万的工作而招来哥哥的挖苦可以放在一边——毕竟人的追求各不相同,换到的这份宁静和安逸来之不易。不过,闲下来,差不多就是这个时段吧,小伙子总难免浮想联翩,想想成为著名制片人却总对家里心存芥蒂的哥哥,还有芝加哥那个漂亮风骚但又志不同、道不合的前任女友,不过考虑最多的还是自己爱好的摄影艺术。
凡事都并非一成不变,几天,这位年轻老板的视线就全被一位特殊的客人占据了。那男人坐在角落里,戴着很大的墨镜和一定压得很低的帽子,看不出准确年龄——按照过世的老父亲的说法,人能准确辨认出年纪的总是那些年轻于自己的人。这仿佛怕被别人认出来的中年男子(大约),只要了一壶红茶,然后不断地续杯,那样子就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水都在这当儿喝完似的。他还经常舔舔嘴唇,又不时向外面张望着。
不要去接触那些自己不了解的怪人,这是小伙子的信条,不过,却不能阻止他的遐想。这男人是做什么的呢?他看起来有些紧张,不,是很紧张——书上不是说过,紧张会叫人感觉口渴么。他是个有身份的人,正在等待自己的情人吗?还是一位名人走到那里都怕被别人认出来,又讨厌身边总被一群保镖包围的那种约束感?或者他干脆就是一个心术不正的家伙,打算……
他的种种猜想很快就被打断了,因为新来了一位客人:个子高高的,有6尺5吧,与这身高不成比例的瘦弱的身子让人感觉在宽大的衣服里面打着晃儿;茶色的头发半长不短地耷拉在额前,衣着算不上讲究却也整洁;特别是那带着点儿忧郁的眼神格外引人注意。他进来后先是环视了一下,发现店主正对着自己打招呼,赶忙点头示意,走向前台的时候还被椅子腿儿绊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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