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色欲熏心汴梁,周家成衣铺。烛火跳动了两下,花如月才将最后一针绣完,看看时间外面已经天都黑了。“周娘子,周娘子?”
花如月推开门想找周娘子,却发现院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人呢?顺子?石头?”
花如月心中奇怪往外走,可是呼唤了两声之后,就连店里面的伙计都没答应她。她刚要走出院落,却见周娘子刚好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如月姑娘今日做的真快呀,来别着急,先喝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暖暖身子。”
在周娘子这边做工的这段时间,周娘子对花如月照顾有加,工钱也不曾差过。她念着周娘子的好,虽然和司徒舟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与她说话。“这段日子你在我这做公,我也看出来了,你是个实心眼儿的姑娘,我呢就不和你绕圈子了,我这儿成衣铺子少个学徒和老师傅学制衣,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留在我这,学徒中午管你一顿饭,每月的例钱是五两,你看咋样?”
花如月愣住了,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想他们兄妹在北直隶燕京那边讨生活,一年到头来辛辛苦苦也省不下多少钱。可是在汴梁周娘子愿意一个月给她五两,对于清贫的花如月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了。“周娘子相信我,如月一定好好在您这做工,不辜负周娘子对我的恩情。”
周娘子见她一口答应下来笑的更加开心了。“等会儿去账房那儿领了工钱好好回家休息,等中秋之后你呀就来正式做学徒,来来,鸡汤一会儿凉了趁热喝。”
有的人面冷心热,表面上冷冰冰的却有一颗侠义心肠。有的人面热心冷,表面上笑呵呵的,内心里却一肚子的阴谋算计,要将人吃的骨头都不剩。花如月心中欢喜,就一口一口将鸡汤喝了个干净,她想到了在码头辛苦做工的兄长。等她成了真正的成衣师傅,就能和兄长搬进更好的房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了。“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待我去更衣之后,咱们一起去账房。”
周娘子这里说的更衣不是去真的换衣服,而是去解手,更衣是汴梁城中文雅的说法。别看周娘子出身不行,附庸风雅的在汴梁城摸爬滚打多年,也学了不少。她离开了花如月一个人静静等着,就觉得今夜的月光十分朦胧,月亮都变成了两个。“做女红太费眼睛了,这还没喝酒,眼睛先花了。”
她自嘲的嘀咕着想要站起来,这一起身天旋地转,差点没有摔倒。幸亏有人提前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手揽住花如月的腰肢,兴奋的声音微微颤抖。“如月姑娘小心,摔倒了受伤叫人多心疼你。”
花如月头脑晕了可是理智还未丧失,冷不丁听见一个男子的声音,她吓得一激灵。“你,你是谁?”
她从男子的怀里挣脱出来,就见到眼前的青年一身锦袍,笑容不轨的盯着他。“在下李乐,吏部尚书李纲之子,如月姑娘可能没有听过我的名字,不过不要紧,你我二人可以好好互相了解一下。”
花如月听过,正是因为听过她才怕的要命,她作势要离开院子大喊。“周娘子?周娘子我要回家了!周娘子!”
可是哪有人回应她呀?李乐快步来到她的身后,将花如月一把抱在怀里。“如月姑娘你别叫了,不会有人来的,这后院已经留给你我二人成就好事了,嘿嘿嘿嘿。”
花如月此刻也明白了,她是中了周娘子和李乐的算计,奋力挣扎也挣脱不开李乐的魔掌。“我家兄长快来接我了,你再不放手,一会儿我兄长打进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花如月的威胁更加激发了李乐的兽性,他抱着花如月就往屋子里面走。“少爷我已经打点周全了,今夜你兄长在汴河码头加班加点的做工,明日才能回来,小美人儿,你今夜注定是我的人了,别挣扎,挣扎少爷我更加尽兴!”
李乐将花如月往床上一扔,便去撕扯她的腰带和衣衫,张开大嘴猛啃花如月的脸颊。花如月吓得哭闹连连,可是她全身绵软无力,压根挣脱不开李乐的魔掌。眼见着花如月就要糟了他的毒手失去清白,门外忽然有个人一脸鲜血的跑了进来。“李少爷不好了,外面来了个神经病,和兄弟们厮打在一起,还说要报官!”
报官?正在兴头上的李乐不得不暂时停下来将花如月压在身下,说道。“哪个不长眼的来闹事儿?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小厮可觉得郁闷,只好实话实说。“那人自称是花如月的兄长花云,说什么就要接他妹子回家,兄弟们拦着不让进,他疯了一样对我们动手,往死里打。”
为了让今日的事情顺利进行,成衣铺的伙计顺子、石头已经早早被周娘子打发回家。外面守着的都是李乐身边的亲信,他觉得奇怪。自己明明给码头那边使了银子,怎么花云还能从码头回来呢?着实奇怪。“公子您快去看看吧,他嚷嚷着要去开封府鸣冤,还说要去敲响登闻鼓。”
登闻鼓就设在皇宫之外,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大臣都能敲响。只要敲响按照大乾祖训,朝廷就得受理,皇帝就得过问。不过距离上一次敲响登闻鼓已经十多年了,要是没有大冤屈,谁敢去敲?“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作甚!将人给我看住了,少了一根头发我扒了你的皮!”
说完李乐朝着前院走去,离着老远就听着一个人的叫嚷。“快快将我妹子交出来,不然我和你们没完!姓周的,你以为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呢?”
李乐从院墙的镂空窗子往外一瞧,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正在与几名小厮互相撕扯殴打。小厮们也不敢真要了他的命,惹上人命官司,情况一时间僵持下来。“李少爷,您看花如月的哥哥找上门来了,要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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